清早起来,王修晋打算进城一趟,他准备明天去湘城,虽对于掌柜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也要去城里的铺子交代几句,顺道去一趟杂货铺,请吴掌柜写个贴子之里的东西。放在上辈了,去寻一位没见过的人办事,若有中间人认识,也需要让中间人打个电话先联络一下,若是中间人能一同前去更好。在古代,王修晋不太懂得其中的道道,为免让对方不喜,当要询问吴掌柜一番。

坐上牛车,王修晋在考虑要不要买辆马车,若只是往返铺子与家,牛车倒是可以,若是出远门,牛车便显得不如马车快,盘算着手里的钱,便准备进城之后,先去卖牲畜的地方转转,还得给马配个好车架,一想到马车,王修晋便想到刚回村时被父亲穷大方送出的那辆,不由得长叹一声,好在父亲知家中不由他做主,不轻易许人钱财物,不然他再能赚钱,怕也赶不上父亲败的速度。

挑选马,王修晋不是行家,也不敢显大眼,觉得自己眼光如何如何,把病马当好马的事,他是不会干的。转了一圈,倒是相中了两匹马。王修晋忙赶着回铺里,问问于掌柜的意见,看看他有没有认识的人会相看。

王修晋倒是问对了人,于掌柜还真认识一位会相看牲畜的人,王修晋听后立刻请于掌柜帮忙走一趟,帮挑两匹马,不求有多名贵只求是没问题的。于掌柜乐了,“东家,在梧县就算想买名贵的马也买不到啊!”

想想也是,梧县大户人家是不少,看着也挺繁华,可到底不是大城,这么一想,更坚定了王修晋在大城开铺的想法。于掌柜出去没一会儿便回来了,身后带着一位看起来挺老实的汉子,王修晋打量对方一番,说是打量,其实是在看汉子头顶的标签,然后点了点头,此人面相与内在相符,是个实在的人。

进了门,于掌柜便开口,此人便是他的朋友,正好他朋友帮人相马,听了他的要求之后,便顺道帮订了两匹马。“东家要不要去看看?可何心意。”

王修晋还真不会看马,对他来说马除了颜色不同之外,长得都一个样。不过仍是跟了出去,见到铺子外由人牵着的两匹马,看起来不错。便让于掌柜给他的朋友拿辛苦费,汉子并不想收,他只是顺道,没费什么心思,哪里能收这个钱。王修晋却坚持要给钱,正巧着吴掌柜出来,王修晋也没与汉子多谈,便匆匆去寻吴掌柜。

汉子看向老友,“这可如何是好。”

“东家给你,你就拿着。”于掌柜知朋友的家境,心想东家是好人,若是他人,怕是会贪下此等的便宜。

汉子乐呵呵的收下钱,再三要老友帮忙给他们东家道谢,才转身离开粮铺。

杂货铺里,王修晋把他寻吴掌柜的原由说了一遍,吴掌柜盯着王修晋看了半晌,然后哈哈大笑,“你一个小孩子成天就是想得太多,哪里需要什么贴子,直接去了就是。”

王修晋相当不解,怎么就成了他想得多,古人不是很讲究礼数的吗?他要注意这些反成了多余?

“小小年纪,便想着有的没的,你去的铺子,又不是掌柜的家里,哪里用得着如此小心。”吴掌柜面上虽笑着,心里却替王修晋有些难过,正是讨人嫌的年纪,却如此老成,事事小心。

“如此,我便放心了。”虽然心里仍有些担忧,但在掌柜的再三保证之下,王修晋也只能点点头。

从杂货铺出来,又去了一趟木匠的铺子,想打套车,也是赶巧,铺子里有一套现成的,订车的人只付了定金,待车打完后却不满意正闹着让铺子的人退钱,把铺子的东家愁得不行,车是他用上好的木料打的,用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对方说不要就不要,让铺子的东家恨得不行,心中又后悔当初怎么没去衙门立个字据,今儿也能免了些损失。

王修晋见到车,觉得还不错,问明价后觉得贵,那正闹着退钱的人,立刻向王修晋推销起来,说这车如何如何的好,料子如何如何的贵,王修晋看着对方,淡淡的吐出一句,“既然这么好,你为何要退。”

对方立刻被咽住,甩了甩袖子,“去去去,小孩莫在这里胡闹。”

“刚刚劝我买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小孩子?”王修晋小声的嘀咕着,他是有心想买,却着实觉得车的高价太贵,倒不是他拿不出钱,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浪费。

“小兄弟,若是出远门,此车确是舒服,若是近边的用,只需订个简单些的便可。”铺子的东家是个实诚的人。“且这车确实不高,我只是收回本钱之余小赚一些手工钱。”

王修晋想着要去的地方,又想到大哥若是此次能侥幸过了,便要进京赶考,算得长途跋涉。“再让一些,我便订下。”

“我说小孩,你有钱吗?”被小孩子咽住觉得失了面子的那人,听到王修晋的话,立马转个身看了过来,“你当得了主吗?”

“你即不要此车,要与不要便是我和掌柜之间的事,我做不做得主,与你何干?”王修晋说完之后不再理那人,只是看向掌柜的,掌柜的想了想咬了咬让了几两。王修晋点头应下,“我与你去衙门定契,然后你拿着契去王家粮铺取钱便是。”

“你可是王家粮铺的东家?”梧县上下谁不知王家粮铺的东家是个小孩,这会儿对方让他去粮铺取钱,掌柜的立刻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我只是个跑腿的,非是什么东家,还请掌柜的派人把车送到粮铺。”王修晋拱了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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