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着腰,喘着粗气,恨恨地瞪着站在窗台上得瑟地抖着小尾巴,用前爪扒拉着脖子上“永昼之光”的小毛球气得差点吐血!

也不知道“永昼之光”有没有被它玩坏。

方漪澜被折腾得彻底没有脾气了,放软了声音诱哄,“小毛球别闹了,快将项链还给我,如果弄坏了,把你主人卖了也赔不起。”

小毛球高傲地冲主人喵叫了一声。

一只玛瑙般的黑瞳,黑亮深邃,剔亮纯粹。

另一只铅色灰瞳,湛然神秘,不可捉摸。

“好好好,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冲你发火……”

好一通柔声诱哄,方漪澜是好话说尽。

忍不住在心里吐糟,别人养的是宠物,她养的是大爷!

她绝对是史上最悲催的主人,没有之一!

小毛球终于大发慈悲,迈着优雅高贵的步伐,抬着高傲的头颅,走向亲亲主人。

方漪澜连忙将小毛球抱进怀里,阻止它再继续乱跑,小心翼翼地将它脖颈间的“永昼之光”取了下来。

翻来覆去地仔细检查——

半晌,不由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弄坏!”

但,在看到梳妆台上的金丝楠木雕凤盒时,不由换上了一张晚娘脸。

盒子虽然不大,但却是用金丝楠阴沉木制成。

自古便有“纵有珠宝一箱,不如乌木一方”的说法。

就这么一个盒子,随随便便就能拍上千万的天价。

她怎么向御景宸交代?

方漪澜的目光狠狠的瞪向小毛球,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

“叮咚——”的声音响起。

方漪澜狠揉了一下小毛球头上油亮的毛,恶狠狠道,“给我老实点,一会儿再收拾你。”

小毛球娇小的身子瞬间窜得老远。

方漪澜从猫眼里看到等在门外的人,正是御景宸那个面瘫的追随者。

眸光黯了黯,不知道御景宸又要玩什么花样?

但,她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

思及,门已经被拉开。

雷斯站在门口,神色恭敬道,“方大小姐您好,king想要见您。”

目不斜视的目光,正好看到客厅里满地的狼籍,眼角不由狠狠一抽。

这屋子里难道是遭劫了?

想到那条价值十亿,绝仅无有的“永昼之光”,他莫名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全然是一副不容置喙的语气,和不容拒绝的姿态——

方漪澜虽然反感,却并没有拒绝,冷冷地吐了两个字,“等着!”

“咣——”的一声,大门被关上。

方漪澜简单地洗梳了一下,随便换了一件衣服,带上之前准备的关于注资方氏集团的相关资料,以及御景宸送给她的那条“永昼之光”。

她的出门速度,简直有些出乎意料。

“方大小姐可以走了吗?king还在等您!”

黑亮的长发随意在脑后挽了一个髻,面颊两边垂落着丝丝缕缕,衬得她素面朝天的容颜精致绝伦,一双似醉还醉,迷离潋滟的桃花眸,流转间,难掩慑人的美。

身怀气韵的女子,哪怕素颜亦能经受得起任何挑剔的目光。

方漪澜淡淡点头,“走吧!”

今日去见御景宸,除了归还这条昂贵的“永昼之光”外,也是为了方氏集团的财务危机。

御景宸说过会给她一个说服他的机会。

出了电梯,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荷兰手工订制的世爵商务就停在楼下。

她忍不住问,“king也在车里?”

不禁想到……

那天,在黑色劳斯莱斯里滋生的暧昧与萌发的情愫,在那辆宾利防弹车里唇齿间的纠缠,心脏不由狠狠一颤,呼吸也变得短促。

她并不希望与御景宸共处狭小又逼仄的车室。

雷斯耐性地回答道,“king有要事在身,所以没有过来接您。”

方漪澜顿时松了一口气。

也没有再多问什么,例如,king在忙什么?他现在在哪里?这辆车子又要将她带到哪里去?

雷斯替她打开了车门,“方大小姐,请上车。”

不愧是世界顶级豪车,里面的奢华配置简直堪称小型的保姆车。

一束黑玫瑰静静地绽放,在车室里傲然恣意,神秘华贵,淡淡的芳香隐隐的浮动……

不多不少,刚好十四朵。

代表的是,征服你的骄傲!

就像那些每天早上都会送到她的手里,从来都会被她当垃圾处理掉的一束束黑玫瑰。

御景宸对她的企图,从来都表现的十分坦然。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缓缓停下,“方大小姐,我们已经到了。”

车门倏然被拉开,惊醒了她有些浑浑噩噩的思维。

方漪澜下车,抬眸——

入目的是极致奢华的欧洲建筑,洋葱的圆顶,白色的砖墙,高大的维柱,巨大的拱形门……

正是之前她与许思琪挑衣服时遇到御景宸的奢门店。

这家名叫“香榭丽舍”的奢门店,它涵盖了全球最著名的十大奢侈品私人订制,包括服装、珠宝、鞋包、护肤品品牌。

其中包括,被誉为世界上最顶尖裁缝,位于伦敦萨维尔街的亨利普尔裁缝家族。

这个裁缝家族,已经拥有数十个国家的皇家授权。

他的主顾包括埃及国王、维多利亚女王、伊丽莎白女王二世、拿破仑、就连与莎士比亚齐名的英国大文豪狄更斯也是他的忠实顾客。

它是名誉与品质,身份和地位的像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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