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cou)盗(zi)哒

左迹感到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种灭顶的恐惧与绝望和他终于能通过自己研究出的公式精确推算出未知行星离地距离的狂喜,交织在一起的跨越了人类正常心跳的激动状态,仿佛仍在沿延,直到他生命最后终结的那一刻。他在那一刻觉得自己终于达到了毕生的梦想——完善左氏行星公式。

这一片黑暗似乎已经持续了很久。久到令人发悸。当左迹终于睁开眼时,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有那个能力醒过来。光亮从睫毛的缝隙里透进来,有一会儿他的眼神无法对焦。脑海中嗡嗡的杂音干扰到了他双耳对于外界声响的接收。一片模糊。

慢慢的他能够看见了。但眼见得却是一片扭曲的蓝色介质。他试图移动一下自己犹如不存在的四肢,反应很迟钝,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但感官在逐渐苏醒。在视力恢复的片刻,他惊讶地睁大了眼。他意识到自己正浑身赤|裸地浸润在一柱蓝色的液体中,全封闭式。他的身上插满了导管与连接线,那种材质非常奇怪,左迹肯定他从未见过。管子以一种奇特的方式附入他的皮下组织,如同粗细不一的血管。他甚至发现有数十根细小的接驳直接没入了他的头皮。左迹的双眼睁得更大了。透过那层蓝色的介质,他清楚地看到,不止他一个人,在这透明的玻璃管外,恐怕有上百根柱状的透明管筒,里面无一例外盛装着蓝色液体。液体之中有一具具赤|裸的人体,身上插满了数不清的连接线。

左迹突然听到自己头顶上的什么东西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鸣叫,然后整个望不到尽头的黑暗空间都被一片刺目的光照亮了。随着那仿佛是处于信号模糊区的收音机般的听力逐渐恢复恢复,他渐渐知道有许多生物从外面跑了进来。说是生物,因为左迹并不能明确那到底是不是人类。因为没有一个人类会有那样沉重的脚步声,带着金属的滚轴音。左迹很快明白了来的是什么。一具具庞大的人形机器从甬道的尽头出现,朝这里飞奔而来。

通俗来说,左迹是个科学家,一个iq达到290,比爱因斯坦还高了40个点的天赋科学家。他的大脑比平常人类重5g,这5g的差距让他在不到二十岁就跨入了世界顶尖的科学院,成为当代最年轻也最强的院长。但是此刻,他这个iq超越了爱因斯坦级别的人类却不得不丧气地承认:他根本没见过这些高端的技术装备。左迹试图活动他的手指,但可惜的是他仅仅能动用自己的小指。大脑发出的指令无法传达到身体的各部分。

指尖有流动的感触,说明传入神经并无问题,大约是传出神经出了错。左迹思考道。

那些巨型的机械终于来到了左迹跟前。他们在左迹圆柱的下方围成了一个圈。左迹隐约明白,是自己的苏醒使得这一群家伙赶到了这里。八成是自己大脑中的这些接驳发送的信号。虽然在2020年接驳还没有发展到能实现身-机交互的地步,但也能做到一些诸如提醒的任务了。因此左迹直到现在还一直陷在一个让他极其困惑的谜题之中——他究竟怎么活下来的?

左迹发誓,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东西让他惊惧过。哪怕像现在他被当作异形一般被困在蓝色的液体之中。他仅仅对此怀有一种浓烈的兴趣,但随后发生的事却叫他忍不住从喉中发出了一声惊呼。这声惊呼带着古怪的嘶哑,并不像他原本的声音,声带只有微小无力的振动,混合着一种机械的冰冷的声响。但目前真正使他感到震惊的是那些巨型机械一个个打开了,从里面跳出了十多个“人类”。但说他他们是人类也有些勉强。左迹从未见过长着叶形如蝙蝠般的耳朵、平均身高达到一米九、指甲尖长、形态各异的人类!他们之中有三个人的皮肤是暗红色的,有两个人的背后竟然生长着足够巨大的肉翼。更令人惊恐的是他们可能还是区别于人类的另一种,也许更高智商的高等生物。因为左迹看到他们其中一个用手指在半空中拉出了一张透明的信息报表。上面的文字左迹无疑从未见过,而一串字符旁急速上升的数据他却看得清清楚楚。他猜到那兴许是自己身体状态的数值。因为随着那些数据条的疯狂增长,他感到自己的双臂似乎能动了。

那些人的脸上露出了狂喜、惊讶的神情,激动地相互交谈着。左迹已经从恍惚之中开始渐渐地明白,这很有可能,已经不是自己所认识的人类掌握的地球了。

这群生物由交谈转变为了激烈的争论,然后在那动作幅度夸张的手势之中,他们似乎达成了一致,从那一群“人”之中走出了一个皮肤苍白、金色卷发、相对来说更像是一个人的家伙。随着他的出列,左迹感到自己的后脑内部似乎被针扎了一般疼了一下。他似乎诡异地感觉到自己脑中有一处听觉的中枢神经和几百处语言中枢被细微地改动了——不如说是被某处接驳被人为地联通了。因此,当一个陌生柔和的声音出现在他脑中时,他丝毫没有感到惊讶。

“你好,美丽的远古精灵。”那个人这么说。左迹知道他一定使用了什么手段让自己能够弄懂对方说的话。因为在他听来,那种发音绝对陌生,可偏偏能让人清楚地明白对方的意思。也许是自己大脑皮层的白洛嘉区被改动过了。当然,在思考这种学术性问题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有那么形容男人的么。

左迹再一次张嘴,想要做出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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