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回到江家时已是凌晨时分,他迫不及待的走到江月儿的厢房,抬起手刚要敲门,随即却突然狠狠的敲了自己的脑袋。
这大半夜的,找人家小姑娘,先不说打扰人家睡觉,就是他人的唾沫星子也得把他淹死了。
黎明四处瞧了瞧,幸亏没人,不由的长舒了口气,也不知为何,一牵扯到那妮子,自己就净做些傻事。
刚才死不要脸的把人家祖传的鼎炉给要来了,虽说黄大师心甘情愿,可这事,怎么想都觉得不合适。
反正事已至此,黎明也就不再想了,就当欠黄大师一个人情吧!
翌日,和煦的阳光倾洒大地。黎明迫不及待的走出房门,来到江月儿的房前,却是犹豫不决,迟迟没有进去。
“也不知月儿醒了没有。”
就在黎明思虑间,门开了,一位清丽的女子笑着走了出来,迎着阳光,竟是那般迷人。
“黎明哥哥,早上好!”少女吹弹可破的俏脸上,满是笑意。
清晨的空气清新怡人,两人悠闲的走在小路上,林中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月儿,之前你帮我那么多,我也没什么可以谢你,知道你炼药需要药鼎,便送你一个鼎炉吧!”说话间,黎明手中竟飞出一物,在江月儿惊喜的眼光中缓缓变大,不一会儿,一座古朴厚重的鼎炉便出现在这天空下。
厚重的鼎炉散发着一种古朴的气息,深青色的鼎身在阳光照耀下,竟仿佛流动着青光。
江月儿欣喜的抚摸这这座精致的鼎炉,俏美的叫嚷上满是灿烂之色。
“它叫流光!希望在你手中,它真的能流动光芒吧!”
江月儿静静的看着黎明,眼波流转,倾城的容颜眼在此刻散发着异样的魅力。
“黎明哥哥,谢谢你!”
微风习来,却吹不散这一抹温情。
最近,江家突然热闹了起来,奔波在外的江家族人陆续返回,族中,出现了越来越多陌生的面孔。
这一切,只因为,江家一年一度的族会到了。
族会是江家最重要的日子,族人回归,家人团聚,各种庆祝活动接连不断。而族中年轻一辈,更会在族会中比斗一番,这无疑大大增加了族会的看头。
而作为族中青年子弟的聚集之地的内院和外院,自然也不能缺席。
青石铺就的小路上,黎明和江月儿缓缓的走着。身边有学员不时走过,看清来人后,都不禁以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两人。那神情中,有疑惑,有惊疑,还有一丝妒意。
黎明不由心中感叹,原来一个人的目光,可以嘈杂如此多的情绪。
今天早上,黎明得知江月儿要到内院办些事情,他深怕由于上次之事,学院那边对江月儿有什么怪罪,便主动陪着来了。
黎明却不知道,他分明是多虑了。且不说江月儿可怕的背景,但是那件事情的是非,学院这边也占不到理,自然也就没有声张,暗暗给压下去了。
前面便是天阶班了,毕竟黎明非本班之人,也不方便进去,便在外边等了。
黎明随便找了块石头便坐下了,他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无聊的薅着身旁的杂草。
“今天我要是退了,我就不叫江乐!”不知为何,黎明突然回响起那日七师兄悲愤的面孔,心中的那抹感动便悄悄的流了出来。
“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七师兄过的还好。”黎明心中想到,不觉间却隐隐有些担心。他知道江乐脾气直耿,就怕他因为自己顶撞田不涣,再被江不涣惩罚。
黎明越想越不安,干脆起身,直接朝地阶三班的方向走去。
房间内,田不涣一脸怒气,大声喝到:“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不必再为他求情!”
江乐乞求道:“师父,若参赛名额不够,你不让小师弟上场我没意见。可学院给了我们九个名额,就算加上小师弟,依旧还多一个名额,你为什么不让小师弟去?”
“哼!连元丹都没凝聚的废物,上场参赛也不过是丢人现眼。”
“可师父,这也是一个增长见识的机会,对小师弟未来也是大有益处!”
江不涣却是一声怒斥,双手猛然拍击在木桌之上,愤声说道:“大有益处?我为什么要给他这些益处,就是为了以后让他找人教训我吗?”
江不涣因愤怒面色涨红,“江乐,我告诉你,先管好你自己再说!”
江不涣说完,拂袖而去。却没想刚一走出房间,便看到黎明站在院子里。
见到此人,江不涣顿感心中火气噌噌直往上冒,一双老眼之中仿佛都要喷出火来。但终究还是忍下了,为人师表,若对学生动手,毕竟遭人口舌。
江不涣依旧鄙夷的看向黎明,只是那目光中却掺杂了几丝恨意。
“你这孽徒,欺师灭祖,大逆不道,还有脸回来!”
似是猜到了什么,江不涣一声冷笑:“你是来求我给你名额的吧,现在知道你师父我重要了吧,晚了!”
“你今天就是说破了天,我也不会让你参赛的。那名额我就是给一条狗,也不会给你这畜牲。我就是养一条狗,至少还能看家护院,哪像你这白眼狼!”
“师父!”听到江不涣如此说黎明,急忙赶来的江乐连忙劝到,语气中竟有些怨气。
黎明抬起他稚嫩的面孔,对着江乐微微一笑,然后便转身离去。
见江乐一切还好,他也就舒心了。
黎明走了,江乐有些惋惜,扭头却是对着江不涣大吼:“小师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