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以为我会杀人吧。”

“杀人是要偿命的,在下怎会凭空臆测?还请慕容队长配合一下。”叶如陌神情淡定,不动声色。

慕容添换成现代,就是标准的红二代,出身好,长相也好,面对他这种无名小卒,脾气大点太正常了。

慕容添万般不情愿地抬起脚,伸了出来,“叶大夫,麻烦你看清楚点,我可不是那些大臣们,随你怎么揉捏。”

“看得出。”叶如陌冷哼一声,蹲了下去,仔细查看慕容添的鞋子,这是一双缎面鞋,一看就知道做工精良。缎面有几处溅湿了,脚底很干净,看来用水刚洗过,应该很匆忙。

许久,叶如陌从脚跟处挑下一根细微的苔藓,“慕容队长,今夜看来你是去了不少地方呀。”

慕容添微微一怔,冷笑,“上元节宫中设宴,为保安宁自然要到处巡逻查看情况,难道叶大夫在质疑我的工作?”

叶如陌浅笑,“慕容队长说的这么严重,是想唬住我?慕容队长是否有洁癖,平时巡下逻也会动不动洗鞋底?不知慕容队长在哪洗的,我也想去洗洗。”

慕容添怔然,略带英俊的脸颊有了几分气急败坏,“这是在下的习惯,用不着向叶大夫汇报吧。”

叶如陌冷冷说道,“慕容队长的习惯很好,只是你脚底的苔藓和龚姑娘脚底的苔藓来自同一处地方,怎么解释?”

慕容添瞟了一眼叶如陌,“这种苔藓随处可见,有什么可稀奇的?”

“苔藓确实有成千上万种,我手里的这种叫做角苔,只有在混合红土的地方才会生长,后宫就算再大,相信同时具备这两点的地方不多。排除他杀,茅房与凉亭相距不远,如果我非礼了龚姑娘,她一时想不开跑到凉亭自尽,试问脚底怎会有这些东西,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的跑到这里来蹲茅房已经让人联想翩翩,更何况是一个人跑到茅房后面去。”

一时间,亭内外静悄悄,只有叶如陌清冽的声音径自在耳边响起。

慕容添冷笑,“谁可以证明问心姑娘不是你从茅房挟持至后面竹林?”

叶如陌冷笑,“竹林?你怎么知道是竹林?”

慕容添惊慌失措,“竹林里有红土,众所周知。我说出来又怎样?”

叶如陌抓起慕容添的手指,冷冷说道,“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痛下杀手?你知不知道问心姑娘已经怀着你的骨肉了?”

啊!!!

怀着骨肉?

在这个朝代未婚生育可以说是伤风败俗,令门楣蒙羞,更何况是官宦之家。

柳芳沁怔在了原地,嘴角喃喃,“叶大夫,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问心都已经死了,你还这么羞辱她?”

叶如陌扶额,这是什么逻辑?明明是事实嘛

事已至此,只有硬着头皮说下去了,“柳夫人,听你这么说,龚姑娘身子不适,你早就知道?”女子怀孕身子自然有所反应,当娘的怎会不知?

事情太过匪夷所思,龚睦修厉声喝道,“夫人!”

皇上在这里,这种事情怎么瞒得了?

柳芳沁腰身一软,身子从龚睦修的臂弯里滑落在地,“问心早已有了,我问他是谁的?这孩子死活不说,说是等着他来迎娶自己,这孩子,太傻了---”说罢,嚎啕大哭。

龚问心死前的表情极为平静,像是已经料到了难逃一死,究竟是什么原因?

叶如陌望向面前的慕容添,坚挺的鼻梁,面容白皙,一身御前侍卫制服显出了几分英气,难怪龚问心会死心塌地的爱着他,可惜的是,所托非人。

“慕容队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如果还有什么狡辩的,不妨抄起你的长发来,让大家见识一下。如果说,脚底的苔藓和红泥不足以说明你与龚姑娘的死有关,那么你身上的抓痕总没有说辞了吧。”

慕容添面色一变,身子向后退去。

云鹤冲了上来,将他一把提到奚辰宇跟前,摁了下去,拨开头发,一道鲜红的指印露了出来,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太尉之子慕容添竟然是凶手?

他不是被皇上看中,特意留在跟前,方便委以重任?怎会自毁前程?

以他的资质和家世,要想娶龚问心也不是没有可能。

太尉慕容迟也呆住了,没想到事情发展至最后变成了这样,自己的儿子竟然成了凶手。疾步上前,厉声喝道,“添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就算他偶尔做事不够稳重,不至于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何况对方是吏部尚书龚睦修的女儿。

慕容添抬首,泪眼汪汪,“爹,孩子只是一时失手杀了她。爹,你要救孩儿呀。”

慕容迟闻言身子一软,瘫了下去,真是这个孽子做下的。

“添儿,你喜欢问心,你就和爹说,爹给你上门提亲,干嘛要杀了她?”慕容迟老泪纵横。

慕容添耷拉着头,怔愣了半晌,终于开了口,“爹,佟贵妃说了,只要孩儿愿意,可以娶飞凤公主为妻,只是孩儿不能有其她妾室。没办法,孩儿只能约了问心与她谈,谁知道她宁死也不同意与孩儿解除关系,还说....,孩儿一是失手便......”

后面的话不用猜,便知道是什么了。

难怪,她一个人会跑到那里去。

不远处,瘫倒在地的柳芳沁冲了上来,头发凌乱,面目狰狞,烛火里,仿若鬼魅一般,抓住慕容添厮声喊道,“你这个畜生,心儿为了你拒绝了多少公子哥?你知不知道?你居然为了别的女子杀了她?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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