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想明白了?”

叶如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道,“福星转世?你们是不是都搞错了,本姑娘自小生在梅花村,连京师都没有去过,怎会是什么福星。看看我,干瘪瘪的身子,毛都没长全,这样的福星决定云奚国的生死存亡,不就是个天大的笑话?要我说,定是你们治下不严,以致朝廷贪污*,民不聊生,才会有人想造反。有时间在这里琢磨这些,不如回去想想,如何协助你那病秧子大哥管理朝政才是上策。”

说罢,叶如陌站起身,“至于本姑娘,真没时间陪王爷您瞎闹腾了。”

脚步还没有迈出去,耳边已经传来奚辰逸冷冷地声音,“对手的残忍想必叶姑娘已经见识过了,就算如姑娘所言,对方为的是一个子虚乌有的福星,也可置千万黎民百姓生死于不顾。相信叶姑娘竖着走出去,不出几个时辰便会永远横着了。”

叶如陌心底一颤,脚步顿住,嘴里仍旧嚷嚷,“辰河决堤,死伤无数,你我两人既已失踪,他们苦寻不到,必定会认为我俩已经葬身洪水,何来追杀一说?”

“叶姑娘可要记得,福星认定一说来自星宿,只要太微垣外的那颗小星一日不陨落,追杀之人便一日不会停歇。”

“啊?”

什么逻辑?

这种追杀怎么比起现代,更为恐怖?

在现代只要换个身份即可,这里追杀一个人只需凭着一颗小星星,还有比这更让人匪夷所思的事吗?

叶如陌晃了晃头,又狠狠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捏了一把,“嘶”地一声,疼的眼泪差点出来了,无奈地仰望苍天,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你说,怎么办?”叶如陌气呼呼地说道,这是什么事?无端被扯进来不说,竟有了性命之忧。

“坐好。”

叶如陌强忍着心底的愤慨,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望向神情淡然的奚辰逸,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时候,才能有自由?

正思索着如何脱身,耳际传来奚辰逸柔柔地声音,“多吃点,吃饱了好逃命。”

“你的意思是?一辈子就这样逃命了。”

“如果不然,还能怎样?”顿了顿,接着说道,“除非……”

叶如陌精神一振,“除非什么?”

现在,奚辰逸已经被人置于死地,手无寸铁,接下来的事情对他而言,更是不利。

本想着春节百官宴上,是他吐气扬眉之时,谁知道出了这档子事。如果所料不错,百官宴上原有的表彰会势必会演变成声讨会,结果怎样,暂时无人能下定论。

原本对他的懊恼一下子飞到了九霄云外,心底叹道,如果不是自己这么鲁莽,奚辰逸又怎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除非我俩合作,一起铲除天狼门。”

“我们?”叶如陌疑道,“王爷,你确定?”

心里疑道,在现代,自己还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就算和奚辰逸一起,两人怎么可能斗得过一个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组织?

奚辰逸看出了叶如陌心中的疑惑,淡淡一笑,“既然上天选择了你,必然有它的道理。”

上天选择?

这厮是封建迷信的始祖吗?

凉亭里,微风乍起,两边的楠竹迎风摇曳挡住了外面的暖阳,两人相对而坐,对于无名荒岛上那夜情感里一时的迷失,谁都不曾提起。

许久,叶如陌定了定神,轻声问道,“王爷,对于天狼门,你知道多少?从小青姑娘所了解的情况来看,天狼门管理森严,绝非我们两个人可以解决。”

奚辰逸浅笑,“谁说,就我们两个?”

叶如陌眉头轻拧,“不是说了,我们是同志吗?怎么什么事都瞒着?”

奚辰逸笑意更甚,“叶姑娘不是说,自己还没有长大。”

叶如陌,“你……”

这厮,故意的,明知道自己指的没长大是什么意思,还在这里挑衅,目的何在?难道是自己刚才给了他几个好脸色,就顺杆子爬了?

“好了,别吵了,赶紧吃完,下山去。”

“大悲方丈呢?”叶如陌疑道,难道辞行都不需要了吗?

奚辰逸不曾抬头,“大悲方丈另外有事,我们吃完自行离去即可。”

叶如陌摇了摇头,低声叹道,真是个怪人。

心里想着事,两人匆匆用完了膳,便向寺外而去。

临行前,奚辰逸在自己脸上稍微拨弄了一下,一张略微粗狂的脸庞呈现在叶如陌的面前,肤色略显黑,眉头粗了不少,衣着依然奢华,只是眉宇间多了一分憨气,仿若一个走南闯北的商人。

叶如陌依旧一身男装,俨然商人身边的小侍从。

寺院后院里,一路上僧侣不断,不曾有人上前询问,仿若两人不曾来过一样。

叶如陌满腹疑问,又不好开口询问,庙宇究竟是谁开的?这厮带着自己像是在自家后花园里闲逛一样,畅通无阻。

两人从寺院偏门沿着来时的小路下山,下山的路虽然陡峭,但比起来时好上了许多。

叶如陌一路紧跟着,她知道,现在问什么都没有用,奚辰逸自有打算。

自己无非是顶着个福星的名头,暂时在他身边混日子罢了。

只是不知,好歹也是跟着王爷为国拼命,不知道事成之后,别说奖金,会不会给自己算点薪水?像现在这样疲于逃命,条件艰苦,又会不会加点奖金?

一路上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山脚下,天色已近暮色。

正想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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