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下官奉皇命镇守京城,一切可疑的人或事,下官都有权追查干涉,还请王爷见谅,循例盘问之后,下官会毫发无伤的将这位孙先生还给您的。”

“殿下,殿下!救我啊!”孙槐吓得面色苍白,急忙大声悲呼道。

寿王眼珠已瞪得血红,这孙槐知道他太多秘密了,他又是个柔弱的文人,任逍遥若将他带走审问,不出半个时辰,肯定会把他的秘密掏得干干净净,那时便大事不妙了。

任逍遥这个无赖之徒,没想到他心思竟然如此歹毒,他这分明是想将本王置于死地啊。

想到这里,寿王眼中凶光一闪,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本王今日干脆就把任逍遥这狗贼除了,然后杀出城去,只要出了城,天下谁还拦得住我?

“动手,杀!”寿王忽然大手一挥,向身边的侍卫们下了命令。

谁也没想到寿王竟会忽然下令诛杀任逍遥,包括他的侍卫在内,众人皆楞了一下,随即他的侍卫马上明白过来,飞快的抽出兵刃,向不远处的任逍遥袭杀而去。

任逍遥一心想着抓住孙槐这条小鱼,然后顺藤摸瓜,也许能审出寿王的大阴谋,给即将登太子之位的胖子扫除障碍,没成想这一招虽然使对了,他却还是低估了寿王杀伐果断的决心,他今晚的种种作为,特别是欲抓住孙槐严加审讯这件事,已然激起了寿王的浓浓杀机。

寿王的数十名侍卫趁着任逍遥的侍卫们还未反应过来,刀剑出鞘,雪亮的金铁之光衬映出他们满带杀机的面容,飞快的欺身上前,斜指着任逍遥。

“大人!”

“大人,小心!”温森和侍卫们大急,反应过来时,已然救援不及。

任逍遥睁大了眼睛,蹬蹬往后退了数步,口中惊恐大叫道:“啊——寿王殿下,我错了!我这就放你出城……”

“杀!”回答他的,是寿王侍卫们暴烈的齐声大喝。

数十把刀剑已离任逍遥不足一尺,而温森和侍卫们却仍站在离他一丈多远的距离。众人心下大急,纷纷抢身上前,不顾一切的挥舞着刀剑向任逍遥靠过去,可是寿王的侍卫们毕竟是百战余生的边军出身,他们练就了一身厮杀缠斗的真功夫,而且默契十足,进退之间颇得军伍合击章法,任逍遥的侍卫们尽管拼力救援,可一时间却也无法冲破他们结成的小小阵型。

温森看着雪亮隐杂着血腥之气的刀锋剑影愈见逼近任逍遥,他的心不由自主的迅速往下沉去。

任大人若有个三长两短,皇上暴怒之下,他和这群侍卫必因护卫不力而都得被斩首,这一瞬间,温森仿佛觉得整个天都塌了。

任逍遥眼含绝望的看着已快探到他脖子的刀光,心下不由万念俱灰。大意了,还是大意了!早知如此我就干脆放寿王出城该多好,他又没招我没惹我,我干嘛老想着跟他过不去?

惊恐和悔意此时充斥着任逍遥的脑海。

今日怕是躲不过命丧当场的命运了。任逍遥心中绝望的哀叹,此时他背靠着紧闭的城门,寿王的侍卫出其不意的动手,占尽了先机,已呈扇型将他团团围住,自己的强项逃跑此刻也派不上用场……完了完了,陷入如此绝境,除非是神仙,否则谁还救得了自己?

浑身哆嗦着的任逍遥,面色苍白的张大了嘴,他想喊救命,还想说点什么……

可是寿王侍卫根本不会再给他机会,钢刀和利剑离他越来越近,任逍遥惊恐的盯着脖子处那抹刀光,雪亮的刀身,映出自己绝望而苍白的面容。

很帅,死了都这么帅……

这个念头在任逍遥脑海中一闪而过。

※※※

神烈山下。

两军交战已经呈白热化。山下郁郁葱葱的平原已经满是尸首残肢,通红刺目的鲜血,已遍布翠绿的平原,横七竖八死状凄惨的尸首,和随处可见的破败军旗,兵刃以及箭矢,整个战场看起来像是被恶魔诅咒的地狱一般,浓重的血腥气引来成群的乌鸦,在平原上空盘旋哀鸣,等着机会落下啄食尸体。

叛军的圆型防御阵型已经越缩越小,叛军士兵们满脸疲惫和惊惧,但他们仍然咬着牙,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长矛和盾牌,拼力抵抗着任何想冲破他们阵型的敌人。

这个时刻,害怕和恐惧已经没用了,唯有死战到底,咬牙等待战争的结果,胜利,或者死亡,如此而已。

太子和范瑞仍在军帐之中,叛军的圆型防御阵便是以太子的军帐为中心,向四周扩开,所以目前军帐之中仍是安全的。

范瑞脸色已经变得愈见灰暗,连声音似乎都带着几许颤抖:“殿下,柴梦山的边军不会来了!我等已经山穷水尽,殿下……突围吧,我们退向北任,积蓄实力,东山再起,数年之后,殿下仍有机会登临大宝……”

太子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不过他仍执拗的摇着头,然后看了一眼坐在角落无悲无惧的思思一眼,沉声道:“先生,我们已走到了这一步,孤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退的,今日若退了,孤的余生也许就如那丧家之犬,天下再也没有孤的容身之处了……”

“可是……殿下!我们的兵力已经不到两万,将士们伤亡惨重,再打下去,败局已定,殿下若不退,难道你情愿被皇上斩首或者幽禁终生吗?”范瑞神色焦急道。

太子神情怔忪,起身掀开军帐的帘子,看了一眼外面厮杀仍旧惨烈的战场,良久,太子忽然笑了,笑声中夹杂几分疯狂的意味:“先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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