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锦灵更加卖力的在浅溪面前表现。先是学着做女工,绣了个歪七歪八的荷包送给浅溪。
浅溪拿了那个荷包,看了半天都没看明白上面绣的到底是鱼还是鸟。知道最后锦灵围着他叽叽喳喳地解释说那是锦鲤的时候,浅溪才被惊讶到了。但是还是沉默不语。
就算浅溪一直这样沉默不语,一直到了立春,锦灵也都没气馁。一天到晚追着浅溪献宝,渐渐地浅溪抗拒的心理也不那么明显了。
“你最近还真是守身如玉地守着你那王府里的王妃啊!”这天处理了公事,正巧遇上了封公子。
两人长时间都没有一起喝酒了,便又凑了一壶。
浅溪最近忙碌,泰安城里没了知府,徐县又没了县令,他就必须担起责任,谁让他当时气糊涂了直接就把人给斩了呢。不过也是那二人活该,尤其是那个韦文杰,居然想要强暴锦灵……
“唉……”浅溪无奈的叹了一生气,自己最近不知为何,无论何时何地,何事何情全都能联想到锦灵。
“怎么还唉声叹气的?”封公子这会儿可羡慕浅溪天天都有锦灵陪着,当事人却总是唉声叹气,便问道。
“我警告你啊,你别总是对着锦灵想东想西的,朋友妻不可欺,就算是腹诽,也不行!”浅溪哪里不知道封公子的想法,严肃的警告他。
“啧啧,那时候让我勾引王妃的还不是你?我不愿意的时候,你天天跟我面前劝,现在我愿意了,你又阻止我?该不是你动心了吧?”封公子戏谑道。
“你……”
浅溪说不出话来。那还是浅溪遇刺的时候的事,他早已经发现自己的心意,感觉到危机,同时又知晓了锦灵的心意,为了减少伤害,曾经想要撮合封公子和锦灵。但是谁知道他两一见面就对掐上了,自己看在眼里竟然是松了一口气。却不想竟然被封公子撞见了中了春药的锦灵……
浅溪现在悔不当初,怎么就那么作呢!
这一个多月来,天气转暖,自己的心意也在转暖,他已经开始慢慢说服自己要接受锦灵了。
一来,锦灵原就是自己的妻子,虽然自己并不是真正的李浅溪,但是自己对她总有责任在;二来,两人郎有情妾有意,心意相通;三来,前世佳人找了那么久都不见踪影,能不能遇见还不一定,就算遇见了,也不一定还有原来的情谊。
一切随缘便好。
“你什么你,你要是动心你就承认,一个大男人这么扭扭捏捏的,像话吗?还没人家女子,追着跑着去我楼里哄你,也不觉得丢男人的脸,真有你的!”
封公子嘴巴本就歹毒,跟李浅溪这种性格温和的人更是口无遮拦:“我可明确告诉你了,王妃可是个很值得爱的女人,你若是不好好善待她,那……”
“我自然会好好爱护她,一生一世!封公子,你就收起你那点心思吧!”浅溪被激怒,扔了酒杯,起身离开了。
平静又青涩的日子在王府静静流淌了一个月。两人时不时还有些浪漫的约会。浅溪自从被封公子激出那番誓言,便是一心一意对锦灵;锦灵自然能觉察出浅溪态度的变化,除了开心,更是卯足了后劲跟浅溪套近乎。
这日晚饭过后,两人趁着天气好,便在西院戏锦鲤。
“李浅溪,要不,你还是搬回芍香阁吧。那里毕竟是王府的正房,原本就应该是男主人的屋子,被我霸占了那么多年,也该还给你了。”锦灵一边伸手进鱼缸里逗弄锦鲤,一边道。
浅溪笑了笑,将锦灵触了水的手拿出来,捂在手心里,道:“一切都听你的。”
锦灵娇羞得埋首。毕竟是女子,在那夜之前还是不谙世事,而那一夜又是受药物控制,虽然也一度让人神魂颠倒,但是清醒着说这些话,又清醒着联想这些事,还是会不好意思。
“被再把手往水里放了,春冻秋捂,小心寒气太重,对身子不好。”浅溪握着锦灵的双手,温和的眸子里带着宠溺的笑容,锦灵觉得自己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在绽放,全身像是炸了一般发热。
“我哪有那么虚弱……”锦灵娇嗔。
当夜浅溪便搬进了芍香阁,自然顺其自然欢好了一整晚。第二天清晨,浅溪倒是神清气栓的,只是锦灵却是直睡到晌午才起床。
府里的下人们个个高兴,府里的气氛顿时就变得热闹平和,纷纷都猜测这什么时候王府里能有小世子,以及将来会有多少个小世子。
“小姐,您最近可真是辛苦了!”这日锦灵起床了,丫鬟小梅在帮锦灵梳洗时,揶揄自家小姐。
“干什么干什么,小孩子矜持点!”锦灵满脸笑容作势要打小梅。小梅笑着逃跑,主仆两人在屋子里闹了一上午。
“王妃,王妃,门口来了一位姑娘,说是来找王爷的,想请问您要不要人进来?”屋外有丫鬟问道。
“姑娘?”锦灵嘀咕一句,“姓甚名谁啊?”
“那姑娘没说,只说自己是王爷买下来的,说什么也要跟着王爷……”
“买下来的?”锦灵一听,顿时怒火就上来了。
难道是自己最近太幸福了,漏了什么情况?锦灵想了想,昨晚上还热情似火,没有传说中的有小妖精插足的痕迹啊……
“还说什么了?”
“还说自己做妾做奴都可以……”
“还想做妾?谁给的胆子啊!”锦灵顿时怒火重生,气呼呼地就往大门走去。
大门一开,便看见一个浑身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