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贵妃这次体会到了皇帝的不悦,继而解释道:“那有可能那丫头说的是自己的字呢?”
“这也不可能,锦灵的字可以我取的,慧敏,哪来的语嫣二字?”皇帝又道,脸色已经很不好看。
韦贵妃面露难色,故意在皇帝面前颤抖的端起杯子,又心神不宁的样子。皇帝见了她一副知道情况的样子,自然就得追问起来。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皇上,臣妾要是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啊。”韦贵妃生怕皇帝将怒气牵引到李浅溪身上似得,道,“铭王虽然不是我的孩子,但是他向来是最单纯最孝敬皇上的,就算有些地方做的不合适,您也……”
“直接说到底什么事!”皇帝怒了。
“臣妾听说铭王娶了侧室,而且传言中,好像是休了锦家的女儿了……”
“砰!”皇帝震怒,当夜气倒在韦贵妃的房间,宫里顿时就乱成了一锅粥,半夜皇帝病危,整个京城的御医都聚集在了燕鎏殿。
隔日,宫中贴出皇榜,将长安城的所有大夫郎中全都召集了起来,为皇帝的病情研究方案。
浅溪却是吓了一跳,用昨日皇帝给的令牌匆忙进宫,却被高公公挡在了燕鎏殿外。
“高公公,父皇到底如何了?”浅溪焦急问道。他十分喜欢这位父亲,这位父亲也很喜爱李浅溪,尤其是以前的李浅溪,而自己也算是沾了以前的李浅溪的光。而自己现在的性格又深得皇帝喜爱,父子两人一天下来,竟然有了一种忘年交的交情。
“铭王,奴家劝您最近还是不要再进宫了,皇上知道了您与锦家小姐的事情,气得旧疾复发,如今韦贵妃落井下石,大杨妃要护也护不了你,您还是听奴家一句劝,赶紧离开,最近一阵子都不要进宫了!”
高公公一心想着皇帝,又在这深宫老院过了一辈子,宫里的人情心思他一猜就能知道个大概,于是劝告浅溪。
“高公公……”
“传铭王觐见!”燕鎏殿突然就传来召见,高公公顿时脸色就不好了,看着浅溪只叹息。
浅溪倒是镇定,大步流星的就进了燕鎏殿。
“儿臣叩见父皇。”浅溪不顾他人的看法,直接跪在皇帝床头,脸色严肃。
“你……你为何要休妻?”皇帝颤抖着问,眼神更是痛惜不已。
皇帝与大杨妃的心境何其相似,好不容易安排了皇家安全之路的儿子,他竟然亲手毁了自己的路!
浅溪怔了怔,心想自己不曾写过递过休书给锦灵,怎么父皇却是一口咬定是自己休了锦灵?但是若是跟父皇说是锦灵休了自己,那锦灵会不会有危险?
“父皇,儿臣与锦灵之间……这些都是误会,儿臣正在努力。”
“努力?努力什么?”皇帝勉强坐起身,痛心疾首道,“你可知道当年朕为了将锦灵许配给你开了怎么样的金口?朕当着全朝文武百官的面说朕的这个儿子虽然痴傻,但是绝对一心一意,今生今世只有锦灵一妻。而你也当场答应,如今你出尔反尔,不仅伤害了锦家也丢了皇家颜面,你……”
浅溪早已知晓这为父皇是一代明君,清明又睿智,统治江山更是固若金汤,只是没想到,父皇却连自己这么一桩小事都能如此讲仁求义。
“孩儿错了!”浅溪低头,诚恳认错。
韦贵妃站在旁边,焦虑不安,看起来皇上并不想追究李浅溪的责任,也不迁怒道锦家,而是想要李浅溪和锦家女儿和好如初,这事情的发展方向完全背道而驰,可不是她想要的。
原来,皇上对李浅溪不是十分不宠爱,反而是非常的爱护!韦贵妃恍然大悟。
“知道错了就好,朕就罚你五十大板,再去思过殿思过半月,期间不得出入任何场所!”皇帝皱眉,脸色也不太好,就这么不轻不重的惩罚了一下,便昏昏沉沉睡去了。
旁边高公公终于吐了一口气,提了笔便去拟旨,这样才能一锤定音,到时候就算有人想要拿这些做文章也做不了。
浅溪被罚,黄语嫣目瞪口呆,自己的计划里不是要将李浅溪送到那种铁通一般的地方去,而是想要将锦灵关进天牢,彻底阻隔锦灵的出路,然后自己便可以动手彻底将李浅溪杀死,原本两全其美的计划,就这么峰回路转了!
语嫣自然是少不了大人的一顿责骂和奚落,气得牙痒痒。
锦灵这些日子眼皮子直跳,大杨妃也没告诉锦灵浅溪受罚之事,倒是等着皇上来莺雲殿。
果不其然,皇帝一日不到,身体好些了便去了莺雲殿,一进殿便看见大杨妃和锦灵在床边谈笑风生,愣了一下,问道:“爱妃为何如此开心?”
皇帝颇为不悦,自己被浅溪气得卧病在床,大杨妃不来看自己也就罢了,竟然还在宫殿里欢声笑语。
“回皇上,臣妾禁足,这莺雲殿的消息又不通,所以不知道皇上驾到,还请皇上恕罪。”大杨妃收起了笑容,温柔道。
皇帝顿时就满脸的懊恼,还真是自己禁了她的足,摆摆手道:“起来吧。”
“谢皇上!”大杨妃温柔道,继而又朝一直低着头的锦灵道,“锦灵,今天夜色也不早了,皇上又来我这儿歇脚,你暂且先回你屋里去吧。”
“锦灵告退。”
“等等!”皇帝又打断道,“爱妃说这是谁?”
“锦灵,锦家的女儿,我们的前儿媳。”大杨妃还是一副温温柔柔无害的样子。
皇帝原本不善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