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厚重的布帘隔绝的寒风夹杂着雪花,自掀起的缺口中涌入,卫成泽的眉头微微不由地微微皱起,本就没有血色的面庞更显苍白。

卫成泽垂下眼,不去看放下布帘,弯着身子走上前来的卫修容:“你逾矩了。”

当街拦下他的马车,且在未经他的同意之时,便擅自进入,实在不是一句“逾矩”能够形容的。

“终归父皇并不在意那些毫无意义的繁琐规矩,不是吗?”并没有因为卫成泽的话而露出什么惶恐的表情来,卫修容轻轻一笑,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外头天寒地冻的,父皇也不忍心让儿臣出去受冻吧?”他看着卫成泽,一双凤眼微微上挑,带着些许可怜与委屈,让人忍不住想到路边拿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你的小狗,让人的心不由自主地就软了下来。

忽略了脑子里5438的那句“不愧是宿主的儿子,果然得到了宿主的真传”吐槽,卫成泽顿了一下,才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罢了,便一起吧。”

反正两个人的目的地是相同的,带上他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说完之后,卫成泽就闭上了眼睛靠在一旁,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而微微晃动,似是睡着了一般。卫修容眯着双眼,视线一寸一寸地在卫成泽的身上游移着,近似贪婪。

卫成泽今天穿的,是一身玄色的袍子,衣襟与袖口处均绣着金色的暗纹,显得无比华贵。

因为畏寒,哪怕在马车里,卫成泽也并未将身上的披风褪下,艳红色的披风包裹住他大半个身体,那厚实的披风,更衬得他的面孔小巧而精致。似是察觉到了卫修容的视线,卫成泽的眉峰轻轻蹙起,略微别过了头,从卫修容的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那因为他的动作而露出来的优美脖颈。

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卫修容眼中的神色不由地加深了几分。

仿佛克制一般地移开了视线,卫修容的目光落在了卫成泽的双手上。那双手相互交叠着放在膝上,在玄色的衣袍的衬托下有种近似透明的美感。

忽地,卫修容伸出手去,将掌心覆在卫成泽的手背上,从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的心中不由地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卫成泽的手有些微的凉,卫修容将它拢在掌心,递到唇边轻轻地哈了口气:“这样的天气,父皇可得小心保暖,若是病倒了,儿臣可是会心疼的。”

被卫修容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到了,卫成泽睁开眼睛,面上浮现出少许震惊的神色来:“你在做什么?!”他的手上略微用力,似乎想将手抽回来,可手腕却被牢牢地抓住,动不得分毫。

与卫成泽虚弱的体质不同,卫修容自小便习武,虽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可对付卫成泽,却是丝毫没有难度的。

垂首在卫成泽的指尖上轻轻地落下一吻,卫修容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无限的低落:“分明父皇与楼大人之间的行为那么亲昵,可对儿臣,却如此冷淡呢。”

手指不由地请清颤了颤,卫成泽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自己的声音:“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卫修容抬起头来,一双浅褐色的眸子里面,清晰地倒映着卫成泽的模样,“父皇怎么会不明白呢?”他的双眼微微弯起,像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般,“明明整个朝廷,都知道父皇对楼大人的心思,不是吗?”

所有人都知晓卫成泽对楼扶芳的心意,唯有楼扶芳本人一无所觉。

“惩治贪官是为了楼扶芳,整顿朝纲是为了楼扶芳,就连治理国家——也是为了楼扶芳,”卫成泽从未遮掩过自己的心思,旁人都将之看得一清二楚,“对于父皇来说,”一点点地逼近卫成泽,卫修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说不上来的危险,“楼扶芳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卫成泽的耳畔,让他的身子有些不由自主地发软。面上染上一层如胭脂般的薄红,眼中也浮现出些许愠色来:“放肆!”这还是卫成泽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说话,然而他那故作镇定的模样,却让他的话没有丝毫的威慑力。视线仿佛不经意地往窗户边扫了一眼,卫成泽的眼中隐隐透露出些许焦躁来。

这马车行进的时间,有些过于长了,按理说这时候应该到达他的寝宫了,然而马车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起初卫成泽以为是雪天路滑,马车的行进速度变慢了,可如今却察觉到了不对劲。

用力地挣了挣,没能挣脱卫修容的压制,卫成泽定了定心神,看向压在他身上的卫修容:“你信不……唔……”剩下尚未出口的话被硬生生地堵了回去,卫成泽的双眼不由地微微睁大,脑中一片空白,似是忘了究竟该如何思考。

近乎蛮横地撬开了卫成泽的牙关,卫修容强硬地勾缠起那柔软的舌,用让卫成泽的牙根发疼的力道吮吸着,发出啧啧的水声。

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唇角流下,卫成泽的喉间不由自主地发出了细微的呜咽声,被压制住的双手也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似的一点点蜷起,指尖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将一条腿插-入卫成泽的双膝之间,卫修容看着卫成泽因刚才的挣扎而变得凌乱松散的衣襟,眼中的神色略微暗沉。轻轻地舐去卫成泽唇边溢出的津液,卫修容垂下头,轻轻地吻上了那精致的锁骨。

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卫成泽微微仰起了头,一双有如墨玉一般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光,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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