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篱像哄孩子一样,哄我!我侧躺在床上,手上输着鲜红的鲜血,多讽刺,我执着,漫骂的一切,都报应在我自己身上。

到现在,我都开始慢慢相信林艳美的话,也许我妈才是破坏刘玉月和林卓锋关系的女人。

毕竟,我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这里,我不是林卓锋的女儿……啃着手指甲,背着秦东篱。

秦东篱在我背后微叹,“我不该把你逼成这样,本来你就没有安全感,让我这样一逼,就更加没有安全感,叁叁,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一切该怎么好?

我是不是向全世界大声宣布,我死去的妈妈裴怡宁才是小三,不但破坏别人的家庭,还在婚内出轨,生下了一个女儿,然后全世界的人指责已经死去的她!

穷人对有钱人,有着与生俱来的抗拒。都说越害怕什么越来什么?越缺什么?就会力争自己没有缺什么!

我死活不和秦东篱回家,爱新觉罗·墨河直笑我说:“小两口吵架,闹脾气呢?”

他的模样很细致,戴着眼镜,挡住好看的眼,细看下,我的眉眼与他的眉眼极其相似。

怪不得妈妈让我戴眼镜,哪怕我不近视眼,也是执意让我带的眼镜,是在害怕有一天,我被爱新觉罗·墨河认出来吗?

“叁叁?”爱新觉罗·墨河挥手在我眼帘前:“你在看什么?”

“看你!”我回神回答道:“我在想墨先生此次来沪城是干什么,好像你的业务,在欧洲那一块!”

爱新觉罗·墨河浅笑很温润:“有些私事要查清,本来早就该来沪城,家族的生意,绊住脚走不开,所以才这么晚来到!”

我张了张嘴问道:“是来查裴怡宁的吗?是来查裴怡宁有没有女儿的吗?”

爱新觉罗·墨河一愣,笑开,“是啊,如果怡宁有女儿,我想我会很宠她!”

深深吸了一口气,闭眼挣眼间,“宠她,她是你女儿吗?你宠她,拿什么宠?”

也许我的质问,太过情绪外露,爱新觉罗·墨河一怔,好半响才道:“其实我也没有想过,拿什么去宠她,也许,等我看到她,她要什么,我就会给她什么!”

“呵!”我轻笑出声:“挺好的,你去找她吧!我这边没关系,你不用特地每天跑到医院来陪我,我也快出院了!”

爱新觉罗·墨河一笑温文尔雅:“没关系,不急于这一时,对于叁叁,我是没有来的亲切感,总觉得,不把你照顾好,心里总觉得很难过!”

我已经没有任何大碍,在病房的沙发上,望着这个全身充满贵气的男人:“如果裴怡宁的女儿,跟你的想象出入很大,你该怎么办?”

爱新觉罗·墨河好看的眉眼,转动:“怡宁的女儿,应该像怡宁好强,我能想象出,她会有小心眼,会有小脾气,还会使一点小坏!”

我暗暗咬住唇角,“怎么可能,也许她,任性无礼,刁蛮呢!这只是你的想象!”

这只是他的想象,这个不是我,我是很坏的,我要当个坏人,而不是使一点小坏的坏人。

爱新觉罗·墨河作势事想伸手揉我的头,又恐觉得不妥,垂下手:“只要是怡宁的女儿,怎样都好!”

只要是他的女儿,就是怎样都好,对吗?我抚了一下额头,我ab型血,他也是,我的主观观念,是不愿意让他发现我的存在。

我坚决不能让他认下我,如果他认下我,无疑对了我妈的打脸。

我妈,尸骨已经洒在苏州河里,难道,难道还有受活人的指职责吗?

我跟着说道:“这样很好!”我该找杨凌轩,让他抹去我存在的一切痕迹。

爱新觉罗·墨河点头,“是很好,我很期待!”可是我不期待,这么多年了,我妈,不让他知道我的存在,中间的故事,我不想去深究,反正,我妈只能是林氏豪泰的林太太,我要保住她的名声,最后的尊严。

冲着爱新觉罗·墨河笑了笑,没有言语,我该买副眼镜,把眼睛挡起来,不然的话,和他站在一起,只要有心,一眼就能扫过,我和他的眼睛,是那么的相像。

我没有告诉杨凌轩我怀孕了,只是出了车祸,休养一下就好。

杨凌轩自从我出了车祸,接手我正在着手那地皮的竞标。

我在医院,呆了将近一个礼拜,每天秦东篱都会拎英姨和他亲手做的饭菜,过来看我,晚上,缩沙发上睡一夜。

其实看着他,我觉得我自己挺作的,也许他真的能相信,也许他真的值得相信。

夜晚,爱新觉罗·墨河刚离开,秦东篱拎着食盒就来了。对我也是小心翼翼,其实我是很烦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是因为我有孩子了,是因为我有他的孩子了。

没有孩子的时候,他逼着我进入商界。盛汤递给我,我没有接。

他也不生气:“我只想宠你,让你肆无忌惮的活着,就这样!”

我带着不确定的眼神望着他,他把汤碗放在我的手边,从包里掏出一沓文件:“这是我所有资产的,转让书,我已经签过名了,只要你签名,都会过户到你名下!”

“有病是吗?”我伸手拂去汤碗,秦东篱一把抓住我的手,“有没有烫着!”刹那,眼泪掉下来。秦东篱抽了纸巾,瞅了我一眼,擦我手上的汤汁:“以前认为你倔强是可爱,现在你的倔强让我无从下手,秦太太,你要学会相信我,就算不相信我,白纸黑字你总相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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