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泉并不在流光宗内,据说当年流光宗开宗祖师是因为先发现了流光泉,才将山门定在最近的无风城。”徐映真轻声道:“外人不知流光泉分三色,碧色凝元婴,赤水冲出窍,金波引化神,乃无上奇绝宝地!”

杜明溪奇道:“往届九州会武的奖励,可没有如此珍贵,贵宗今年为何愿意开启流光泉?”

九州会武历来以切磋交流,挑选好苗子为重,基本上不会死人,下手重的都会招来唾弃,真正凶残的是各种实力排行的榜单,各种秘境名额的争夺,每回一展开都要死一大半的天才。

昔年陆洲初晋金丹期,一举登上冲元榜前十,而后大杀四方,迅速登顶停留,才奠定了“第一天才”之名。

不像现在,天才争如狗,前十满地走,抬头一眨眼,第一又换人。

然而现在陆洲历经十年磨砺,心态性格都沉淀下来,对这些是没什么兴趣了。

武道无极,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榜上第一又如何?

如四大天骄,他们敢说自己是金丹期里最强的天才,但却从不敢说自己是最强的金丹期。所谓天才,代表的是年轻与潜力,论底蕴,未必比得上停留在金丹期数百年的“老人”,同境界无敌,只不过是跟年轻人比的。

“这是师父于众位长老共同商议的决定,我听说是与海天界有关,其他的就不清楚了。”徐映真摇摇头。

“海天界?”杜明溪脸色微变,似是想到什么,不说话了。

前面的胡长老放出飞行灵器,叫道:“好了,别废话了,都上来!”

陆洲抱着谢清桥跳上去,谢清桥就在陆洲耳边悄悄嫌弃:“没有驯风坐得舒服哦。”

陆洲抬手就敲他头。

不多时,便到了目的地。

就见山脉间,一汪泉水划分三道,如众星拱月般躺在山中,四面皆是无形的结界,漫延着恐怖的气息,若是没有那令牌,只怕得有化神期的修为才能打破结界。

胡长老掷出一道令牌,结界一闪,骤然消失。

泉水悠长,中间竖着一块块巨石,仿佛隔间一样,每两个巨石间都可端坐一个人,如此,倒是消去了徐映真身为女子的尴尬。

“时辰到了,这里结界会重新升起,你们按规矩来!”胡长老似乎很是心急,叮嘱了几句,人就没影了,想来是急急忙忙琢磨那‘无缺局’去了。

徐映真与杜明溪分别选了一处地方,各自抓紧时间修炼。

谢清桥一下一下地戳着铃铛,坐在陆洲选的泉水边上,玩得不亦可乎。

很快过去了大半个时辰,陆洲周身气息一变,竟是要借助这流光泉突破至金丹中期了!

就在这时,风势忽然大了起来,吹得树梢沙沙作响,烟尘弥漫,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泛着黑气的利刃自天边袭来,目标直指流光泉中的陆洲!

“小心!”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躲在山脉间的苏柳柳和许文柏听到对方的声音都是一脸蒙圈——卧槽?原来想抢剧情的不止我一个?

谢清桥目光一凝,想法快于动作,手上银光掷出,银铃打断利刃,只听到“咔擦”的声音,利刃断成两截,而银铃碎裂了一地。

洲洲送我的铃铛!

谢清桥心疼得眉毛都拧了起来,顿时冷眼看去——哪个垃圾想找死?

“哦?”沙哑的声音响起,似乎很是惊讶这一击没中,随即一个笼在黑袍中的身影出现,一句话不说,强大的攻击直冲陆洲而去!

但陆洲正处于突破的时候,想停也停不下来。

远处,又有强大的气势冲天,显然,还有人拦住了守在暗处的长老们。

“我,我的天,原书中来刺杀的不是元婴期吗?怎么变成出窍期的了?陆洲身边跟着的小孩谁啊怎么也那么可怕?”许文柏一脸惊恐地趴在草丛里,智商是硬伤的宅男至今没发现谢清桥的身份,也完全没考虑过情节改变的可能性。

徐映真和杜明溪察觉到不对,当机立断放弃了流光泉,转而合力对敌,但他们再天才也只是金丹期,与出窍期修士差距太大,一个照面就被打得吐血在地。

谢清桥站了起来,神色变幻不定,先前在灵虚幻境时,他将积蓄十年的力量给了陆洲,以至于只能化成幼童模样,而现在好不容易缓回来了一点——可是,也容不得他犹豫了!

黑袍人一掌劈下,哪怕是进阶成功的陆洲也抵挡不了,徐映真脸上闪现一抹决然之色,头顶隐隐出现一道虚影,像是某种保命的异宝。

但不等她展现底牌,谢清桥头上隐灵带飘落掌心,及膝长发散开,无数光点围绕在他周身,汇成一缕缕灵线,他轻轻搭上陆洲的肩膀,灵力冲入云霄,刺目的光芒亮起,横扫半空中的虚影。

“什么——”黑袍人骇然的声音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流光泉中心倏而震动,仿若地动山摇,地上的所有人眼前骤然一黑,直直掉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陆续有人清醒过来,陆洲一睁开眼睛就到处寻找谢清桥,当看到不远处嘴角溢血的孩子时,他心都绞在了一起,自责地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他承诺过保护谢清桥,结果反而让谢清桥反过来保护了他!

“小桥,小桥!”陆洲将谢清桥抱了起来。

谢清桥黑发凌乱,稚气的小脸苍白至极,仿佛是元气大伤,嘴角不停地溢出血丝,他慢慢睁开眼睛,努力笑了一下,双眼透亮,却愈发显得虚弱,“洲洲……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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