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归把这句话挑明,对面的白易水目光动了动,随即轻笑道:“那作为昆仑首徒的鹤归兄又是为了什么情缘卷入这场争斗中呢?”

鹤归闻言眉头一蹙,正想答话,忽然就听到对面楼上传来一声惊呼,分明就是唐靖的声音。

鹤归与白易水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纵身抢上了楼去。

等他们抵达房间的时候,唐靖正捂着胸口倒在地上,面前的地面有一滩黑血,鹤归见状连忙上去将唐靖扶住,伸手去探他的脉息。

而白易水目光灼灼地在屋内扫视片刻,然后他看了一眼正在微微晃动的窗户,道:“是什么人?”

唐靖这会躺在鹤归的怀里,被鹤归用真气支撑着没有睡过去,他看了看白易水,又看了看鹤归,忽然问:“卓云去哪了?”

白易水闻言目光一动,片刻之后淡淡道:“他走了。”

唐靖顿时大惊失色,挣扎着要坐起来,一边挣扎一边道:“快去追,隔壁刚才有人说他们要去追落单的那个,我猜……咳咳……”

唐靖没说两句话就咳嗽了起来,白易水深深看了低头咳嗽的唐靖一眼,末了他淡淡道:“我去追,唐兄就有劳鹤归兄了。”话音刚落,白易水就纵身跳出了窗口。

而鹤归见到白易水离开,半晌,他默默松开了抱紧唐靖的手,而唐靖也不动声色地坐了起来。

“为什么放他走?”鹤归淡淡问道。

唐靖伸手抹去了嘴边的血渍,笑了笑,道:“他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留着他反而是个麻烦。”

鹤归倒是也挺认同唐靖这句话,于是便默默笑了笑,不再追问。

而此时唐靖看了鹤归一眼,正想说点什么,忽然他低头就猛地咳出一口血。

鹤归见状,连忙伸手握住了唐靖的手给他输送真气,一边从怀里掏出一瓶丸药来,递给唐靖。

唐靖伸手,正欲接过丸药,鹤归却突然将手缩了回去,他面色凝重地道:“虽说要保持清醒,但这种以毒攻毒的法子对你身体损伤实在是太大,你真的——”

“给我吧。”唐靖淡淡打断了鹤归的话,末了他笑了笑:“子卿已经替我去取解药了,何必担心。”

鹤归听到唐靖这话,默默叹了口气,道:“巴蜀大蛇不难杀死,毕竟它再凶残也只是qín_shòu,只是我担心,司徒兄未必就一定能找得到大蛇……”

唐靖闻言,却是微微笑了笑:“如果找不到那就是天命,如果能找到想必也不缺这一时半刻。鹤归兄你也说过哪怕是有外力催发,玄晶之毒尽数发作最少也需要半年,我目前并没有危险。”

唐靖神色虽然苍白,但说的话句句都不容人辩驳,鹤归闻言,最终只有默默叹了口气,然后将那个丸药的瓶子递了过去。

唐靖拔开瓶塞,倾出两粒火红色的丸药,仰头服下,片刻之后他脸色便更加苍白了,额头上也开始冒出冷汗。

“我扶你躺下吧。”每次见到唐靖这幅模样,鹤归总是心有不忍。

鹤归闻言,勉强露出一个淡笑,就让鹤归扶起了自己。

“鹤归。”唐靖的手指紧紧攥着床单,看着头顶绣着花纹的罗帐,有些恍惚的道:“你说子卿会不会有事?”

这句话唐靖每天翻来覆去地问了不下数百遍,而这时鹤归也就如同往常一样回答他:“自然不会,司徒兄武功高强,巴蜀大蛇伤不了他的。”

鹤归这个答复唐靖听了无数次,但每次听,他都莫名觉得安慰,想一想,唐靖自己又默默笑了笑。

是了,那样完美的司徒情,又怎么会被一条大蛇伤到?

鹤归静静坐在唐靖床边,看着唐靖微笑的神情,心中不由得感叹,到底是怎么样的境遇,能让这两人如此惺惺相惜,互相信任呢?

他很羡慕。

因为在昆仑山修行这么多年,哪怕是外出行侠仗义博得了无数的好名声,但鹤归自己心里清楚。

他是孤独的。

“鹤归。”唐靖又淡笑着开了口。

“唐兄?”

“遇到你这样的朋友我很高兴。”唐靖发自内心地微笑道。

鹤归微微一愣,半晌,他点了点头,淡淡一笑:“我也是。”

·

司徒情本来想快马加鞭一路直接赶往玉溪,但杨情却受不了这么连续的奔波,只是一夜,他便发起了高烧。

虽说杨情体内的血液使他百毒不侵,但杨情体质本弱,加上在马背上吹了风受的风寒又并不是什么毒,所以他就这么病倒了。

没办法,为了治好杨情,司徒情只有找了一家偏僻的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将杨情安置进去。

因为担心会被外人盯上,所以购买药材,煎药这种事都是司徒情亲手操办。

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中药气息,并不好闻,煎好药之后司徒情便推开窗户,通风散气,而这个时候,杨情正浑身发软的躺在床上,可怜的眨巴着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看着司徒情走来走去地忙碌。

“吃药了。”司徒情将刚刚从药罐子倒出来的药汤盛了起来,拿托盘端到杨情面前。

杨情本来还心中有几分期待,但见到司徒情似乎并没有喂他吃药的意思,一张脸便耷拉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司徒情,发现司徒情正看着自己,心里有点发怵,也就只好乖乖拿起了汤勺。

“好苦!”杨情只是喝了一勺药,就哇的一声全部弯腰吐在了地上。

接着他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把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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