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然一直不喜欢医院这种地方,人杂、拥挤、细菌病毒满天飞,充斥着无数的生离死别,上演着数不清的悲欢离合,太考验人性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真的一辈子都不想和这种地方再有什么牵扯。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全都是一脸丧气,连年轻貌美的小护士都跟谁欠了她八百万没还一样,到处都弥漫着一种死气沉沉的紧绷感。

安然宝蓝色的细高跟有节律地一下下敲击着地板,看了看表,上午十一点五十一分,叫号器刚刚叫到了55号,而自己是57号。

安然觉得自己真是作死,学校里有那么多的老教授,为什么非要挂谢怀逸的号,整个x大,不对,整个x省,谁不知道x大一附院里谢教授……啊呸,谢副!教授的号是最难挂的?

“小妖精,到你了吗?”微信上蹦出一条消息,杜晓晓发过来的。

安然玉指翻飞,回复:“还没有,前面还有两个人。”

“>

她和校草的约会!

啊啊啊啊,谁都别拦她,她要爆炸!

“但是你有病啊!”

杜晓晓一句话瞬间戳破了安然所有的愤怒。

安然沉默下来,将输入框中的“你有药啊”四个字一个个删除。

是的,她有病,神经方面的疾病,完全没有任何的征兆,突然出现在她的生命中,打乱了她全部的生活。

谢怀逸是神经学方面的专家,是国际神经研究中心的成员,是国内最顶级的权威之一,是拯救自己最大的希望。

“请57号到二诊室就诊。请……”叫号器终于叫到了自己,在十一点五十九分的时候。

“到我了,回聊”

消息发出,安然揣回手机,推开了二诊室的门。

诊室里坐了两个男人,略年长的在整理桌面上的病例,听见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他头也不抬,笔尖指了指凳子,“坐。怎么了?”

安然坐到谢怀逸面前,捏着手包的手指紧了又紧,却一次次欲言又止。

长时间听不到病人开口,谢怀逸这才抬起头来,露出一张俊朗到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脸,他穿着白大褂,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月辉,朦胧又醉人。

他递过来一杯热水,露出安抚的微笑,“不用急,喝口水,慢慢说。”

他不记得自己了。

安然接过水杯,视线从他白皙漂亮的手腕移到他那张能让无数狼女狂洒鼻血的脸上,一时间又是欣慰,又是失落。

温暖的热水从掌心一直流入心脏,安然突然间就红了眼眶,带着哭腔说:“谢医生,我好像得精神病了。”

“具体是什么症状?”

无论是作为医生还是老师,谢怀逸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得到对方全身心的信任。

安然努力忍住眼泪,不能哭,哭了自己辛辛苦苦化的眼妆就花了。

安然扫了一眼坐在谢怀逸身边的研究生,“我可以只对你一个人说吗?”

谢怀逸沉默一瞬,看了看表,。”

“好的。”吴同学遗憾地走了,虽然他很想看看美人,但是boss的话不敢不听啊嘤嘤嘤。

诊室里只剩下两个人,安然看着谢怀逸满含鼓励和温暖的双眸,一咬牙把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到了桌面上。

安然盯着谢怀逸的双眼,“你都看到了什么?”

谢怀逸:“……手机、小镜子、口红、散粉……”全都是女孩子的玩意儿。

“没有了?”安然屏住呼吸,追问。

“没有了。”

“但是,我还看到了一本书,《一百种死法详解》。”

这本书是从昨天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的。

安然和往常一样,撩完校草,约定了后天的午饭,就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想。不同的是,安然并没有一觉睡到大天亮,反而做了一个奇奇怪股的梦。

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喝醉了酒,被一个看不见脸的男人抱着放到了水床上。男人喂她喝了水之后就离开了女人家。

不知过了多久,水床突然塌了,床面凹陷,里面的水流了出来,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就这么死在了自家的床上,无知无觉。

安然睡得很不安稳,翻来覆去中突然觉得床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半软不硬的,手掌大小,薄薄的,摸起来很有质感……

手指来回摸索了几遍,安然勉强睁开眼一看,立刻就被书皮上的几个字吓得清醒了。

《一百种死法详解》!

这是什么鬼?

安然猛地坐起来,她没有住学校宿舍,这间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她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有这本书!

是谁恶作剧吗?三更半夜潜入自己家里,把书放在自己床上,为的就是吓吓自己?

不管是不是恶作剧,安然都得承认,自己被吓到了。竟然有人能自由出入自己的私人地盘,太可怕了,如果下次对方的目的不是恶作剧,而是先x后x怎么办?!

到底是谁?是不是暗恋校草的那些小婊砸?或者是某个对自己求而不得的卢瑟男?要打击报复自己?

麻蛋!这年头总有这种自以为是的深井冰,就让安然爸爸教教你们怎么做人!

安然拿起手中的书,简单地化了眉毛和嘴巴,踩上十厘米的高跟鞋,嗒嗒嗒地去找物业了。

“昨天晚上有人偷偷溜进我的屋里,我要查监控!”安然伸出染着红指甲的手撩了撩长发,理直气壮的要求。

物业小哥儿见着这个小区里知名的美女,屁颠屁颠的开始调昨天


状态提示:第110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