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明明不是初一十五,可是不管是贾赦还是贾玫,这几个孩子都来了。

如果说几个小的只是担心家里多了一个人,有些忧虑自己父母之间的关系。那么贾赦张氏这几个大的在见到史诗儿的那一瞬间,心里就咯噔一下子。

娘变了,他们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面貌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气质变化太大了。就像是卸下去了什么东西似的,轻松了许多。又觉得多了不少仙气,有些不食人间烟火,冷清多了。

几个大的瞬间就觉得不好了,有些事情就算史诗儿自己不说,但是他们心里也是有些猜测的,自己的娘亲绝对不是普通人,她绝对不是困拘在后宅的女子,只要她愿意……

“娘亲,您和爹爹怎么了啊?”

“是啊娘亲,我可不想有个小娘。”

“就是,同窗说过家里的事,宅斗什么一点也不好。”

“娘,就咱们一家子好不好,不要别人。”

一帮小的说话也没能得到史诗儿的回复,不是不能哄,说是没什么。可她怕最后变成了骗。

她是对贾代善的感情不是特别深,但不代表这么些年下来没有感情。她不是什么铁石心肠,即使当初是搭伙过日子,这么些年下来,感情还是有的。

所以到了目前为止,她只是确定贾代善现在还不够,只要他出轨了她就等孩子一长大就离开。

但这也是假设,贾代善现在还没做出轨啊什么的,就是她自己现在也没想好,要不要决绝,只要孩子长大她就离开。

所以现在面对几个小的的问题,史诗儿词穷了。对于自己的孩子,她不想在他们幼小的时候就种下了家长说话不算数的概念。

虽然她当初就是这么过来的,最后也没怎样。可是她怕万一,不管哪方面,她都怕万一。

几个小的急了,娘怎么不搭理他们了呢。只是齐刷刷的两眼湿漉漉的看着史诗儿,“娘……”

“你们还小,不用担心家里的事儿。你们和朋友闹矛盾了不也是自己解决吗?现在娘也会亲自和你们的爹爹解决问题,现在就是把事情都和你们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再等等,等你们再大大,娘就把事情告诉你们,好不好?”

几个小的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真心话,大人的世界他们现在确实不太懂,“好!”

“嗯,真乖!今天有什么安排没有,快去做吧!”

“知道了,娘。”

打发走了几个小的,史诗儿刚刚舒了一口气,就发现还有大的。

史诗儿内心有些崩溃,自己当初是脑子进水了吧!明明怀孕生子是那么遭罪,自己为什么还要生这么多呢?

可是自己又该怎么和他们解释呢?糊弄小的那个肯定是不行了,难道说要和自己的孩子说,你们的爹爹不够爱娘。

想想史诗儿就说不出口啊!再有,在教育这些孩子的时候,她的确是教了他们额外的知识,影响了他们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

她不敢改变他们多少,他们是要在这个世界生活一辈子的,更没有修真这样的底牌,改变太多吃亏的会是他们。

所以在很多事情上,她都不敢随意插手。男孩子还好些,女孩子那边她更是有些缩手缩脚的,在这样一个年代,女子的地位太低了。

史诗儿一直盯着他们,贾赦他们也是丝毫没有自觉性,还是在那里等着。史诗儿最后败下阵来,孩子?天生是来讨债的吧!

“娘没什么事儿,只是想开了罢了,不会如何的。”

“娘”贾赦说话了,“孩儿知道娘,您的性情是刚烈的,眼里也是容不得沙子的。儿子不敢为难娘去做什么自己不愿的事儿,但是一家人,孩儿还想是一家人。”

“赦儿,”史诗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说真的她有些词穷了,“你是长子,你是兄长,你也是我最为看重的儿子。娘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甚至娘的想法都会为世所不容。但是娘要告诉你,娘也有自己的身份,不是什么史家的女儿,也不是贾家的太太,还有别的。多余的娘和你说了也是没用,娘只想说娘会的那些东西不是凭空来的,娘另外的身份也是贵重的,就是你爹如今还不能和娘并肩在一起。”

“可是,娘?”贾赦急了。

史诗儿摆了一下手,“娘知道在你们的眼里,你们的父亲可以撑得上是绝世好男人了,但是在娘看来还远远不够。最开始你爹没有小妾通房,主要是因为他总是出征打仗,后来你爹没有小妾通房,主要是因为他调查过京城大户的后院,他被吓到了。所以你们的爹爹没有你们想象中那样的深情,娘在你们爹爹心中的位置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般重要。”

“爹爹在乎娘啊!孩儿能感觉到的。”

“对,你说的没错。因为娘也知道,所以娘一直都没有离开。好歹是十多年的夫妻,又哪里不在乎呢?”说到这里史诗儿也是叹了一口气,她的心里也是不舒服啊。

“……”贾赦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父母之间的事情不是他一个小辈能掺和的,他不知道自己娘亲说的不够是什么意思,他更不知道父母的矛盾究竟是因为什么。

所以他只有沉默,只有看好这个家,父母冷战了,可别有什么牛鬼蛇神都跑出来了。“娘,孩儿还是不明白。只是希望不管最后如何,能知道真相。”

“好”

贾赦几个走了,张氏是和几个小的一起走的,为人媳妇,尤其是新嫁妇,这点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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