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只得自去溪边打了水,又寻了把笤帚去清扫住处了。

那小沙弥叫做玉麟,想是俗家名字。他见温西提个水桶,捏条抹布,里里外外一通忙活,最后还从茅舍中扔出一大堆东西来。

玉麟抱着膝蹲下,捡起温西扔在院中的一轴画打开,是一张和尚梅下抚琴图,他对着画中人眨巴着眼睛摸着下巴,同出门又扔了个破木盆的温西道:“这是去年大雪之时,沐川城中一位先生来禅院做客给禅师的画呢。”

温西挑挑眉,扫了那画一眼,道:“和尚的屋子里不缺放一幅画的地方,他却给扔在这里,这画画得不怎么样,他想是不喜欢,又不好意思退拒,才放在这空屋里了。”

“是么?”玉麟对着这画看了又看,觉得画得很不错啊,为什么禅师不要呢。

然温西一眼又瞥见这画卷的落款,不由眉梢一动,嘴角一撇,从玉麟手中拿过画轴,抖开之后细细看了一遍,忽地弯了弯唇角。

她蹲下身,同玉麟笑眯眯问道:“你说的那位先生,是位女先生,还是男先生啊?”

“咦?”玉麟不解,“先生……当然是男的了。”

温西笑着站起来,摸摸玉麟的脑袋,将那画轴卷了回去,还掸了掸上面的灰尘,眼珠子一转,进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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