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珏见过父皇,愿父皇身体康健。”荣珏行礼道。也只是对景帝一人问安行礼。

“大胆,荣珏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礼仪,老幼之分,见了我与南陵王为何不行礼问安。”东宁王开口吼道,饶是南陵王只字不语。

“既是尊卑礼仪,那东宁王便该知道,嫡庶有别,荣珏是嫡长女,即使你入府封王,也是庶子,荣珏顾念手足之情,未让你等行礼问安,便已是宽容,东宁王真是可笑,还当众提及,打着自己的脸。”气场十足,却又像是玩笑。

景帝看着底下站着的荣珏,一袭华服,素雅却也艳丽,眉宇间的端庄典雅,透露着无上的尊贵,像极了当年的郁后,也像极了当年的自己,这就该是他的孩子,云城第一美人,第一才女,那般贵气傲然,其他人是比不来的。可惜是个女子,也庆幸是个女子。景帝这样想。

荣珏此话话中有话,一来是嘲讽他们不顾手足,二来也是警告他们,慕平在怎么不中用,也是嫡子。

“这,父皇!”东宁王哑口无言,只好求助于景帝。

“荣珏所说不无道理,嫡庶尊卑,该是分别开来。”景帝明显不想理他,如此说道。

“荣珏来的正好,今日之事想来也是听闻了,朕与你的几位哥哥争执不下,倒是想听听你的想法。”景帝开口道。

“荣珏惶恐,竟不知此事竟如此难以论断。”

“哦?”景帝好奇道。

“一碗带毒的汤羹,不过是害死了一个嬷嬷,汤羹是嬷嬷让膳房准备的,也只经由嬷嬷之手,既以入肚,嬷嬷也死,也只能说嬷嬷贪吃,因果报应,事已至此,在荣珏看来不过是嬷嬷胆大包天,毒害皇子。后宫无后,一切事宜皆由乐妃娘娘掌管,还望父皇明察。”荣珏说的云淡风轻。慕平心里不理解,姐姐为何如此不在意,东宁不由得在心里暗笑,也不过是个女儿家思想,能有多大能耐,心倒是放宽了不少,饶是南陵王一脸的深思。荣珏知道,此事在追查下去,也没有个所以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毒害,却从早到现在没有个结果,景帝想来也是不愿管这事,何必苦苦相逼,让景帝厌了他们,这样慕平的处境更艰难。

“如此,罪妇既以死,此事便就此了结了。”

“只是,”荣珏欲言又止。

“你说。”

“父皇,平儿是母后最小的孩子,刚出生不久,母亲便不再了身边,今日,荣珏发现,平儿竟与自己如此生分,母兄早忙,荣珏作为长姐,终是愧对于平儿,平儿也将成人,会有自己的府邸,以后再见的日子,可谓少之又少,都说长姐如母,不知父皇可否允诺荣珏,将平儿带入公主府,等他日在入住王府,可好?”

景帝看着那个瘦小的连头都不敢抬的慕平,想到了去世许久的郁后,终是不忍心的,“自然,即日起,封皇子慕平为平阳王,入公主府暂住,等及?之日,挑一处好的府邸搬入。”

“谢父皇。”荣珏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只有他待在她的身边,她才能安心。

“想来平阳王高兴的连谢恩都忘了?”南陵王笑着说道。

“谢,谢父皇。”慕平慢慢的说着。

就这样,荣珏便带着慕平回了自己的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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