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卫君角有些疲倦的从床榻上起来,由于担心侍官的事情,使得卫君角整夜难眠,临近天亮的时候才稍微休息片刻。
而此时卫子也从殿外走了进来,神情显得很是慌张,不待侍官禀报,直接叩门请见卫君角,望迎见。
“可是叔父?”卫君角在屋内神情有些黯然的说道。
“正是,君上昨日莫非已经写信送往咸阳?”卫子在门外低声说道,卫君角听此话当即将卫子请了进来,立即备茶,两人对坐,表情严肃。
“书信我已经写好,差侍官昨晚就出县城去了,如果不出问题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出了东郡。”卫君角有些紧张的说道。
卫子稍微抿了口茶水,表情很是复杂,见到叔父这番面孔,卫君角当即变得有些踌躇不安,双手握得很紧。
“昨日士兵来报,并没有人出城。”卫子缓缓的说道,卫君角听到此话,神情变得有些萎靡,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莫非你昨天晚上派人出城的。”卫子感觉到不对劲,紧接着说道。
“没错,想必消息已经被平南侯拦了过去。”卫君角说话间脸色倒是变得平和了许多,可能是知道了此事已经无力回天。
而县府之中,陆言稍微整理衣衫,精神饱满,英布在门外守候,解决了卫君角的事情,这东郡诸多事宜便可以随心所欲,由浮丘伯管理。
缓缓推开木门,深秋空气果然清新,“兄长,随我前往卫国宫中,看来给他三日的时间似乎有点多了。”
“要带侍卫吗?”英布躬身行礼道。
陆言随即摆摆手,“带上十多个就够了,今日必须把事情处理好,眼看就要入冬了,这个时节整修水利,来年可以派上用场,岂能因为一个小国寡君就如此耽搁时间。”
说罢便径直向着宫中走去,而卫子两人在殿中已经有些担忧,陆言这个架势俨然和曹孟德、司马懿有的一拼。
宫中的侍卫根本不敢拦着陆言,只能任由其进入后殿,卫君角此刻听从卫子的安排已经换了一身麻衣,以表自己的歉意。
“侍卫长,打开殿门!”陆言对着英布大声的说道,有点即兴飙戏的感觉,英布应诺,当即踹开殿门,卫君角慌忙起身,卫子亦是跟在其身后。
“角拜见平南侯,望请赎罪。”卫君角躬身行礼道,丝毫不敢张扬跋扈,很是低调,陆言见其身穿麻衣,但并未有同情之色。
“赎罪?你拿什么赎罪?整个卫国只有野王县这么一点大,还如此的放肆,昨晚若不是那侍官弃暗投明,吾等恐怕就要被王上召回了。”陆言故作气氛的说道。
卫子立即走到子玉面前行礼,“侯爷,卫君角过于年轻,行事鲁莽,还请侯爷宽慰几天。”声音之中很是哀求。
“不行,侍卫长,速速执行,带入卫国牢狱,半年之后放出!”陆言丝毫没有同情的意思,英布本来只听从陆言一人,哪里管他是什么国君,当即将卫君角押起来,同时旁边的卫子也没有幸免,亦是被英布押走。
陆言刚要说话,其实卫子不用这么做,奈何英布办事利落,两人全部都被押走,关入卫国的牢狱之中。
就在这时,浮丘伯等人也是从外面赶了过来,见到卫子被押走,心中不免有些惋惜,立即来到陆言面前求其宽恕。
“子玉,我看卫子并非顽臣,还是将他放了吧。”浮丘伯语气之中多少有些同情。
“师叔有所不知,我本不想扣押卫子,奈何卫君角身为国君,难免在狱中做出来什么傻事,所以我只是让卫子在狱中安慰他而已,这样以来若是卫君角出了什么事情,卫子可以随时禀报与我。”陆言缓缓的说道。
浮丘伯听后只是点头,认为陆言说的有理,也就不再多问,这种事情撒谎谁不会,而且别人还会心服口服自己的做法。
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之后,陆言当即请浮丘伯坐在首位,自己屈身与刘交等人并列,以显示尊师重道的思想与行为。
穆生、申公、白生也在其中之列,当真是浮丘伯的忠实学生,当初在村中的时候,所有人都走光了,唯有这几人没有离开。
“师叔,我想将东郡交于你处理,不知道师叔能否治理好东郡事务?”陆言缓缓的说道。
“这个,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我这几个徒弟如何安排?”浮丘伯看向下列的几人问道。
“只是不知道诸位师弟学的都是什么?也好让我心中有所打算。”陆言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浮丘伯当即看向几人,四人同时躬身行礼,“吾等学的是经史子集,礼仪诗书。”
听到如此,陆言不仅皱眉,这个东西学了确实很好,毕竟可以修身养性,但是用来治国的话,未免就有些尴尬了。
“我们可以管理好诸多村民,有序进行农耕作息,制定当世该有之秩序,还请陆师兄放心才是。”刘交见到陆言有些怀疑,慌忙解释道。
“既然如此,还请师叔担任东郡郡守,定下一系列的条文新法之制。”陆言说罢当即从案牍上取出一卷竹简,递给了浮丘伯。
“子玉,这是何物?”
“扶苏公子的谏书,诸多条文,师叔可作参考,加以改进就行,如今深秋,明日我便将军民之间的事情调理一下即可。”陆言稍有信心的说道。
浮丘伯接过竹简,略微看了一遍,当即点头,还觉得不错,“谏书着实不错,若是没有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思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