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见到丫鬟倒下,眉头微皱,“赶紧下去烧茶,免你一顿责罚!”赵高侧卧在木椅之上说道,下面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滚!”赵高在木椅之上大声喊道,那丫鬟早就没有了生息,只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赵高稍微拄着椅子起来,缓缓地向着那丫鬟走去,身上的酒气很重,走路还有些不稳,当看到地上的鲜血时,整个人猛然清醒。
立住脚跟,揉了揉双眼,仔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丫鬟,身子有些不玩的后退两步,“难道这就死了?”赵高自言自语道。
赵高有些惊恐的扶着木椅,身子向前探了探,同时食指轻轻放在丫鬟的鼻子下面,但是丝毫感受不到鼻息。
酒气也是因此消了大半,有些颤颤巍巍的坐在木椅之上,嘴中喘着粗气,秦朝刑法很是严格,只要有人不是自然死亡,全部都是要受到裁决的,纵使赵高也不例外。
现在只是一更时辰,赵高立即吩咐手下的仆人清理现场,没有一人敢说话,只是惊恐的收拾着木板上的血迹。
“这个事情谁敢说出去,谁就和她一样!”赵高脸色阴沉的说道,依旧掩饰不住脸上的惊恐。
本来挺聪明的一个人,一旦遇到这种事情自然就有些发慌,一时间全无主意,只想把这丫鬟早点埋了。
半个时辰的时间,才算清理干净,“启禀老爷,这人如何处理?”一名仆人无奈的说道,身上的还有着血迹。
“拉出去埋了。”赵高摆了摆手,根本不想再多看一眼,他也是没有想到,这丫鬟的生命竟然如此脆弱,只是一个茶壶便了却了她的一生。
“可是现在宵禁,不准在都城之内行车,还是明天行事吧。”那仆人有些委屈的说道。
赵高眼神冷冽的看着那仆人,“你是不是傻,明天都城之内都是人,如何行事,就趁着现在没人最好!”赵高当即吼道。
那几名仆人不敢顶嘴,只得照做,把尸体放在木车上,同时用稻草和白布盖着,拿着赵高得令牌,当即向着城门赶去。
埋好之后明日在回来,以免来回被人发现,几名仆人点头明白,有些慌忙的离开府门,大半夜的去清理尸体几人还是第一次。
此时咸阳都城东西南北门全部关闭,想要出城必须有令牌,还好赵高乃是近臣,这种东西他可是多的是。
城门边上,一名仆人首先走上前去,“各位官爷,还请行个方便。”那仆人说着从袖口中掏出了几锭金子,并且亮出来赵高得府牌。
世上很少有人不见钱眼开,尤其是这种守卫,最爱用这种方法行贿,也算是一个美差,不过此时已经是二更时分。
那守卫接过金子,心中依然不安,“你这车中放的什么东西?”当即有些疑惑的问道。
“府中病死的瘟猪,要赶紧拉到城外埋了,否在容易在城中传染。”那仆人陪笑说道,守卫听到如此,也不在多问,挥手示意他们赶紧通过。
适时,蒙毅正好从李斯府上赶回来,因为要伺候扶苏,所以速度慢了一些,拖到了二更时间。
那仆人见到有人过来,立即拉着尸体向着城门外赶了过来,蒙毅也是发现了异样,当即从回府的路上折回,来到城门楼。
“刚才过去的是什么人?”蒙毅脸色阴沉的问道,就算是再大的事情也不应该现在打开城门,而且蒙毅向来秉公执法,对于这种事情自然更加重视。
那守卫只是支支吾吾,不管是什么事情,二更打开城门已经是重罪,根本不敢反驳,只是默然的站在原地。
“问你话呢!最好给我老实交代!”蒙毅带着酒气吼道。
“启禀大人,刚才乃是赵府令家中的佣人,说是瘟猪,拉住去埋了,大人息怒啊。”那守卫有些哭泣的说道,根本不敢抬头。
“瘟猪?”蒙毅有些冷笑的说道。
“那佣人确实这么说的。”守卫再一次强调道。
蒙毅看了一眼刚刚合上的城门,眼神微眯,“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现在跟上去查探到底是什么事情,明日前来禀报,要不然就等着廷尉受审吧。”蒙毅缓缓的说道,同时向着自己的府门中走了过去。
那守卫听到蒙毅上卿如此说,怎么敢怠慢,当即打开城门,和几个侍卫悄悄地跟了过去。
蒙毅回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些许喜色,“赵府令痛饮而归,现在又命人去埋瘟猪,岂会如此简单。”心中想着当即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次日清晨,赵高神志稍显清醒,那几名仆人也从咸阳都城外赶了回来,特地来向赵高禀告其中事务。
“如何,可被人发现?”赵高心情平静的问道。
“启禀老爷,事情并没有人发现,完全是小心行事。”那仆人笑着说道。
赵高看着那人身上的泥土血迹,稍微摆了摆手,“忙活了一晚上,回去换身衣服领赏去吧。”此刻的赵高才稍微舒了一口气。
“多谢老爷。”几名仆人当即兴高采烈的去领赏,而此时的蒙毅府上,昨日守夜的守卫却匆匆忙忙跑到了其府上。
蒙毅也刚换好朝服,见到昨日那人过来,立即走了过去,“可查到地方?”蒙毅很是认真的问道,脸色还有些期待。
“查到了,咸阳都城外十里的荒山上,不过那些仆人行事诡秘,没有看的太清楚,但是具体方位可以查到。”守卫恭敬的说道。
蒙毅则是点头,当即拍了拍手,外面几名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