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见韩信竟将印绶放下,不觉惊讶,慌忙双手拿起递给韩信,“将军之才,何在南郑便知,今若出兵,汉王必胜,何深信不疑。”
韩信以为萧何回心转意,自然大喜,当即躬身接过印绶,向萧何行礼告退,前往兵营整理军队,准备发兵荥阳,御敌于楚。
韩信刚离开,张良便从内室走了出来,“相国当真厉害,竟能瞒过韩信,如此荥阳有救矣。”
“全凭军师吩咐,不足言语,只是此事大王尚未知晓,难道军师不先回去告知大王,见到韩信如何行事吗?”萧何颇为担忧的说道。
“这个自然,那子房就先行一步了,相国在此整顿后方,与上将军相辅相成,荥阳必可保全,将楚军置之死地。”言罢,便与萧何告别,向着荥阳赶去。
此时的刘邦心中更加惶恐,每日都在等待张良的消息,原来夏侯婴把守陈县,却遭到项羽的猛烈进攻,怕是支撑不了多少时日。
而且中间的粮道还被钟离昧带人切断,夏侯婴目前的状况就是死守,待到陈县告破,项羽兵一日便可赶到荥阳城外,形成对立局势。
张良亦是不敢怠慢,连夜从平阳赶回,刘邦听闻张良回来,丢下饭碗就去迎接,还好张良并未让刘邦失望,很是详细的将自己的计策告诉给了刘邦。
刘邦闻言,心下大喜,立即命人重赏张良,韩信这个时候已经整理好兵马,大部队在后,先带领两千人马赶回荥阳,只望汉王不要那么早开城纳降。
韩信出兵不提,且说夏侯婴的军队,城内士兵曾多次出战,奈何项羽兵多将勇,每次几乎都是败北,这也使得陈县汉军士气萎靡。
前些时候,刘邦曾安排一万士兵前来,现在只余下三千不到,数千人战死不提,大部分人见到形势危急直接就逃走了。
那个时候的小兵还是很随意的,说叛变立马就叛变,而且各地诸侯来者不拒,但项羽和韩信的军队却不会有这种情况。
首先项羽的军队,并不像汉王那般随意招收,其核心部队全部都是江东子弟,因此基本不会叛逃,至于韩信,治军严整,未尝败绩,没必要叛逃。
夏侯婴被围在陈县之中,进退维谷,前往荥阳送信的士兵无一人返回,这也使得夏侯婴心灰意冷,如果再没有消息,便从陈县强攻出来,反正粮食也维持不了几天。
项羽在外黄,见陈县久攻不下,心中甚是烦闷,便命钟离昧与龙且强攻,是时夏侯婴正在等待荥阳消息。
忽听闻项羽大军来攻,心中惶恐,慌忙命人于城楼之上死守,但钟离昧等人着实狡诈,先用尘土装进罐子之中,然后投向城楼。
恰值秋风飞扬,那些尘土被刮到城中,使得汉军不能睁眼,楚军借此机会,迅速爬上城楼,很快便将陈县拿下。
夏侯婴见状,立即率领千余人从北门逃跑,钟离昧却未曾派人追袭,只是在城中整理军需,等待霸王入城定夺。
想来夏侯婴仅带兵千人,何来不追之理,原来在此之前,季布早就埋伏在陈县北,其目的有两个,一则切断汉军粮道,二则防止夏侯婴弃城逃跑,在此正好可以擒杀夏侯婴。
季布率军两千,在陈县北的丘陵中扎营,每日都派人巡防四周,今听闻陈县城破,立即派人于岔路口埋伏。
楚军刚埋伏完毕,那夏侯婴便策马前来,季布心中大喜,待到汉军靠近之时,立即示意士兵放箭,然后冲杀出去。
夏侯婴见状心中大惊,丝毫不顾后方的士兵,攒着劲向前冲去,季布亦是明白擒贼先擒王,见夏侯婴走脱,立即率军追击。
奈何夏侯婴胯下坐骑乃是良马,季布如何追得上,只是在后面放了几个空箭,便命人撤退,不复追去。
经过半个月的时间,夏侯婴带出一万兵马,从陈县回到荥阳的时候只剩下数十骑,刘邦见状,并未责罚,反而大加夸奖。
此次若不是夏侯婴拼死把守陈县,怕是荥阳早破矣,项羽闻说陈县城破,立即布兵陈县左右,韩信带领千余骑也从平阳赶了过来。
刘邦亲自出城迎接,韩信见汉王如此,亦是受宠若惊,当即下马叩拜,“大王实在多礼了,至此危难之际,应当谨慎行事,何故十里来迎末将。”
“上将军乃是朕的救星,自然来迎,若将军两日不来,朕就弃城而降,恐难在与将军相见了。”刘邦伤心欲绝的说道。
韩信见状,当即躬身行礼道:“大王放心,只要重言在,定然那项羽匹夫退回彭城,不敢再来攻占荥阳。”
“重言足智多谋,身经数十战役,未尝败绩,项籍亦是如此,两军交战,当真是有些意思。”陆言在旁颇为打趣的说道。
“侯爷放心,那项籍不过是自恃勇武,带兵打仗与某相比,稍微逊色。”韩信倒也不含糊的说道。
几人略微聊了几句,便领兵回到了荥阳,韩信则是将士兵分别驻扎在成皋和荥阳,之后又派人前去打探项羽动向。
韩信得知项羽在陈县胜了夏侯婴,心中尚有思量,立即增兵死守荥阳,不与之战,正所谓兵法有云,“敌军气盛,退而守之,敌军气弱,进而攻之。”
楚军在陈县稍作休整,便由项羽带领前来攻打荥阳,但是见荥阳城楼布满汉军,整齐威严,不免有些大惊。
然兵临城下,岂有不攻而退的道理,因此项羽便让钟离昧前去约战,奈何钟离昧在城下喊了数声,并未有人答话。
项羽见状,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