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食其抓到陆婉儿母子二人并未审讯,他现在必须得到刘邦的指示,意思就是你随便搞,最后朕来给你撑场子,否则审食其这边也不敢下重刑,最多囚禁。【】
而吕公见过陆言之后,饭都没吃,便直接向着未央宫赶去,势要找一个说法,至于刘邦刚好下令让审食其务必查出来结果,过程没必要那么重视。
这下可是满足了审食其的愿望,上来就对婉儿母子严刑拷打,虽然高祖即位不久,但重刑这种东西完全可以秘密施行,其他事情对外依旧是宽大处理,唯独威胁帝位的东西不容小觑。
都尉府严审不提,且说吕公气势冲冲的来到宫中,着实把刘邦吓了一跳,慌忙下殿来迎,表现的十分殷切。
“老丈,这个时候不在学宫听教,怎么有时间来这宫中,今未央修建不久,待到完善,朕自会请老丈来宫中游玩。”刘邦颇显客气的说道。
“刘季!老是跟我说,为何要将平南王带回来的那对母子囚禁!”吕公此刻简直就是无敌状态,愣是不把刘邦放在眼里。
刘邦哪里敢跟老丈顶嘴,当初自己生活不济的时候,吕公非但没有嫌弃自己,还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自己,这种好人年纪大了应当礼遇,故而刘邦只能顺着老丈。
“这个事情说来话长,审食其得到线索,怀疑平南王勾结匈奴,而且带回来的那对母子有可能是始皇帝的子孙。”刘邦有些颤颤巍巍的说道。
吕公当即甩袖,“就因为这点子虚乌有的事情,竟让审食其带兵来学宫捣乱,竟带走那对母子,有什么证据吗?难不成让审食其严刑逼供!”
“刘季,我告诉你,平南王若是造反,勾结匈奴,何必非得现在,当初楚汉相争的时候,岂不是绝佳的机会,今匈奴势大,你不去剿灭,反而在窝里横,若是平南侯真的出事,那匈奴打过来,看你拿什么挡着他们!”
“审食其前些时候求见平南王,欲让他求你封王,故而审食其心中厌烦子玉,所以才会想出这么损的招数,刘季,我告诉你,立刻放了那对母子,否则老朽跟你没完!”吕公言罢当即扬长而去。
还未走出宫门,又转身补了一句,“你若是真有能耐,就去带兵攻打匈奴啊,到时候抓住匈奴王,不就可以水落石出了,何必在这里逼供一些平民百姓!”
吕公出了未央宫,长舒了一口气,想来那刘邦定是心中懊悔,反正老夫也活不长了,现在就前往都尉府,将两母子接回来,我看他刘季敢说什么。
刘邦听了吕公的一席话语,心中五味杂陈,好像事情就是这么个道理,看来还真不是陆言的错,不若与群臣商议,攻打匈奴,如今年纪大了,正好挥洒一腔热血。
未央宫主意未定,而吕公已经赶到了都尉府,众人见是皇帝的老丈,哪里敢阻拦,只得任由其前往后院私牢之中。
“审食其,你小子快给我出来,将那对母子给我交出来!”吕公虽然七八十的人了,但是嗓门很大。
此刻的审食其正在想法设法让陆婉儿招供,两人被审食其打的已经不成模样,四肢麻木,嬴卫虽然如此,依旧狠狠地瞪着审食其,他心中依旧对自己的舅舅抱有希望。
“老爷,不好了,国丈来了!”就在审食其欲再次用刑的时候,一名随从跑了进来,很是无奈的说道。
审食其颇感疑惑,“国丈素在学宫,怎么会独自来我这里,你且去周旋,我随后就到。”
“那国丈就在外面,希望大人将此母子二人交出,想必是平南王从中相求,老爷还是早早参见吧。”随从急切的说道。
审食其当即颔首,向着前厅走去,吕公正在厅中品茶,见审食其过来,并未说话,依旧自顾自的饮酒,吕公本是沛县人。
跟随刘邦打天下的沛县人之中,吕公最为看不起的只有审食其,另外则是卢绾,两人能力不怎么样,一个和刘邦的关系几乎情同手足,一个和刘邦的妻子关系甚是亲密。
“老国丈,你怎么有时间来我都尉府?莫不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审食其很是认真的问道,同时将眼前的温茶敬了上去。
吕公只是瞥了一眼审食其,“赶紧把那对母子交出来,否则有你好看,刚才我已经见过刘季了,这个时候你不交人,信不信我让刘季赶你回去,另外张良萧何已经备好谏书,事情大不大,你自己看着办。”
审食其一听,瞬间慌了神,“这个是陛下安排的,我怎么敢轻易交出来,还请国丈恕罪。”其实不是审食其不想交出来,而是两人被他打的有点惨,这般交出去未免有些尴尬。
“那你就是不交了,行吧,你等着,现在你是都尉,明天就是小吏!”吕公很是直接的说道。
“老国丈莫要动怒,我即刻命人送到学宫,然后禀明陛下,此事不妥。”审食其当即改口道。
“那就快点,老朽就在后面跟着!”吕公很有气势的说道。
审食其一面差人将母子二人梳理好,一面写诏书呈给刘邦,吕公见母子二人用马车被送到学宫,心情舒畅了许多。
而刘邦看到审食其的诏书,就算有再多的无奈,此刻也得唯命是从,毕竟老丈也不是好惹的,细细想来,陆言若是真的造反,也没有必要再回来,若是想光复秦朝,直接在匈奴起兵就行了。
陆言听闻婉儿两人回来,心中又惊又喜,本来陆言表现的也是手足无措,一直在学宫等待吕公的消息,未曾想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