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绾召集一群门客也没有商议出来个良策,可见都是庸人食禄,不办正事,唯有那张胜进殿,方使得卢绾心中稍微有点希望。【】
“先生你可算来了,今已经过了一日之期,殿上竟无一人想出办法,纵使下策也是无半分,当真愁煞本王也。”卢绾很是着急的说道。
张胜有些无奈地向前扶住卢绾,脸色颇显惭愧,很是低声地说道:“启禀大王,此事皆怪某考虑不周,竟让使臣前往代地,当时吾等不出兵便可,这般便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先生莫要再提当初的事情,敢问一夜的时间,先生可有妙计?”卢绾眼神很是渴望,现在这个骑虎难下的局势,卢绾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
张胜略作思量,“启禀大王,今代王已是劣势,趁此机会一不做二不休,将使臣和范齐全部斩杀,然后派兵与刘邦联和,表明忠心!”
“难道只有此策某?”卢绾似乎并不像如此,倒不是心疼董瑾,而那范齐终究是老臣,卢绾还是有点不忍心。
然就在卢绾考虑范齐的时候,突然有侍官从殿外跑了进来,卢绾被侍官惊到,有些不悦的说道:“何事如此惊慌?竟这般不顾礼节!”
“启禀大王,不好了,那范齐府上空无一人,似乎逃走了!”那侍官有些惶恐的说道,根本不敢抬头观看卢绾的脸色。
卢绾站在殿前,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加上五六十岁的人,竟有些喘不过气,差点倒在殿上,“赶紧派人!定要将其抓回来,范齐老匹夫,本王不欲杀他,他竟然还敢逃走,当真是佞臣!赶上格杀勿论!”
侍官当即起身向外跑去,却被旁边的张胜叫住,“追范齐之前,速去使馆一趟,顺便看下董瑾在否?有消息立即禀报!”
殿上听闻这个消息,瞬间炸开了锅,就是卢绾也只得弯身扶着案牍,方才能站稳,“范齐逃到汉营,就算某出兵,恐怕陛下也难以相信我了。”
“大王不必忧虑,陛下与大王乃是隔墙之邻,纵使有范齐只言片语,陛下未必肯相信,因此大王勿忧,为今之计,只有静观其变了。”张胜缓缓说道。
不消片刻,果有随从来报,即董瑾不在使馆,似乎已经逃回了东垣,卢绾闻言,当真是万念俱灰,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殿上商议多时,未有任何结果,卢绾只得叹道:“吾该命丧大汉开国皇帝之手,此乃命也,诸君皆散了吧。”言语间很是凄凉。
张胜在旁,于心不忍,当即跪拜道:“启禀大王,某曾去过鲜卑诚,与其左贤王关系甚密,大王若是不行,可先与匈奴联系,日后陛下来讨伐,可前往匈奴避难。”
卢绾听罢,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卿果然是燕国的栋梁,既然如此,还请先生在燕与匈奴之间周旋,某之性命,全在先生也。”
“此事本就是胜引起,大王何故这般言语,况且胜之性命亦是大王所给,为大王前程,胜在所不辞。”张胜很是认真的说道。
两人商议计定,便开始频繁与匈奴往来,不过此时的刘邦似乎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毕竟还在东垣城外忙着攻打刘邦呢。
燕国诸事不提,且说董瑾回到东垣城后,陈豨亲往迎接,听闻燕王不愿出兵,倒也使得陈豨有些失望,但董瑾没有抬走,也算是让陈豨心中稍显安慰。
现在的目的就是死守,若是守不住,就让董瑾与范齐两人出去,离间卢绾与刘邦的关系,但凡刘邦对卢绾有点顾忌,离间计便很容易成功。
东垣城外,汉军将东垣围得水泄不通,不过汉王的身体却大不如从前,原因嘛,还要从前些时候说起,那时董瑾刚去游说燕国。
陈豨见汉军咄咄逼人,便命代军在城门楼上辱骂刘邦,大致可以分为地盘、父母、杀功臣三条,首先就是地盘问题。
当初刘邦打着义帝的旗号,召集诸多士兵,打败各路诸侯,占领中原千里之地,却未曾将土地归还义帝旁系后人,这简直就是利用百姓的忠心。
还有就是项羽欲要烹杀太公,那刘邦竟然还恬不知耻,欲要分一杯肉羹,试问古今千年,可有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唯有刘邦可以做的出来。
最后,这个就不用说了,陈豨也把自己算在了其中,大致就是明知道我们是被污蔑,还要派军攻打,显然是要消灭我们,巩固刘家的势力。
陈豨将这数条,用墨笔写好,挂在了城门楼之上,刘邦见状,心中大怒,立即命令樊哙、曹参强攻,陈平都劝不住。
如此盲目进攻,后果也可想而知,汉军损失万人,而东垣城却无任何攻破的迹象,正是如此,加上刘邦当初被项羽射中一箭,疑似旧病复发,所以只得躺在营帐之中养病,也不愿在出去,看到城门楼上的条幅。
刘邦得病,诸事皆有陈平处理,反正城墙上骂的不是陈平,所以陈平监军就冷静了许多,况且当初人家说他和嫂子有来往,陈平都是一笑付之,还怕这些代军辱骂。
两军相距月余,陈平期间趁夜袭击多次,皆是重伤代军,不过城楼坚固,难以攻破,然代军确实有水无粮。
陈平多次在城外观看,那代军皆是面黄肌瘦,唇角发白,而且最主要的皆是衣衫褴褛,想来,兵驻塞北,入冬时节,唯有用计破之。
于是乎,陈平便命人将汉军粮食衣物摆在东垣城外,又命汉军在城外喊道:“今天军在外,体谅中原百姓,若出城拱手而降,皆发粮与衣,如此便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