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烈日炎炎,一丝风也没有,黄狗伸出了舌头,鸡耷拉着翅膀,蝉儿不停地高叫,人们心里更加烦闷。

老瘦家中,一张四方桌边座着三个人,还有一个身影却没有坐着,而在焦急的来回走动。

“老瘦,你能不能别在走了,你把我的眼都要晃花了。”

“老福,你不急吗?一想到二转子还没回来,我的心就急的跟什么似的。”

“老瘦先生不必担心,想二转子兄大约也要回来了,我们再等等便是”张书生轻声安慰道。

“是呀,再说了,二转子是我们当中轻功最好的,就算是打不过蔷薇将军,但要是跑的话,于童春也铁定追不上。更何况耶律银冲大哥不是去接应去了吗,你就放心吧。”坐在张书生边上的莫凡也出声道。

今早安排了之后,耶律银冲,老瘦,老福就聚集在老瘦家中,调度民众。而张书生不放心众人,便也跟了过来,莫凡做为护卫自然也就过来了。

二转子正好负责村口,在取得众人同意之后,便施展轻功,进入敌军中打探军情了。不想直到晌午都不见踪影,耶律银冲不放心前去接应去了,这才有了开头的一幕。

“老瘦,你还是坐着吧,我们心中也着急着呢,你先坐。”老福对老瘦招呼道。

“唉,也好”老瘦长叹了一口气,回转身子正准备坐下的时候,门“吱呀”着打开了。

“怎么样了?”老瘦焦急的问,来人正是耶律银冲。

耶律银冲阴沉着脸,摇了摇头:“他们表面上看上去是退去了,但军营外松内紧,士兵们都在加紧操练,看来他们是不会走了。”

“哪就是要打了。”想不到老瘦听到了这个消息反而长出了一口气。

“村长,不紧张了。”看到老瘦长出了一口气,莫凡向老瘦问道。

“怕啥,我们就和他们干,大不了鱼死网破。”老瘦忽然豪气万丈的说道。

老瘦嘴上说的豪情万丈,并不代表老瘦看轻了敌人。相反,老瘦加紧了对三条道路的防御。却没想到一个下午过去了,敌人一点动静也没有。

深夜,一阵喊杀声将莫凡惊醒。莫凡一个鲤鱼打挺便窜了起来,静静一听却是处村口传来的。

“不好,敌人可能攻进来了。”莫凡心中一惊,连忙唤醒了隔间里的张书生。

“张先生,不好了,敌人可能攻来了。”

“莫小兄弟,敌人从那攻过来的。”

“我只听得村口有喊杀声传来,想是敌人集中了兵力,从村口攻入的吧。现在我可能们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先生您先和太学生们在一起,我去探探情况。”

“好,我知道了,你也要多加小心。”

“放心好了,他们伤不到我的。”莫凡一个提纵,便从屋内窜出,直奔村口而去。

离村口越进,喊杀声,惨叫声,痛呼声就越大,莫凡的心也就越向下沉。“看来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了,敌人己经进入了老渠。”

莫凡冷着脸,神色也愈发的阴沉,看着远处的火光,他多想冲过去。但他知道他不能,他有更重要的任务,保护张书生以及一干的太学生们,这才是他最重要的任务。

忽然他看到了一个人,“雷暴”,“大安客栈”的掌柜廖油碴子,带着一群壮丁,攻了上去,围住了雷暴。

“不好”,莫凡暗自叫道,雷暴是江南霹雳堂的人,而江南霹雳堂最擅长的就是火器。老渠一干人只会一些庄把式如何能打得过雷暴?

果不出莫凡所料,那十四名壮丁,一下子倒下了八名。他们倒下的时候,眉心都有一抹红印。

——雷家的“失神指”!

退下去的六人,连同廖油碴子,才逃跑没几步,突然,轰的一声,炸了开来,血肉横飞。

更让莫凡气愤的是,但凡雷暴所过之处,前后左右,就算是已倒在地上呻吟的伤者,还有躲在一旁的妇孺,以及上前去救伤者和伤兵的好心人,都“炸”了开来。

“好”“好”“在我护送张书生离开之前,就用你的人头来为的老渠人民祭旗。”

莫凡足尖一点,身子便直向雷暴飞奔过去。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正在肆意屠杀老渠人民的雷暴突然发现,有一个人持剑向他冲了过来,他想要躲,他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他眼前所见的不是一个人向他刺过来,而是一朵青翠欲滴的莲花,然后他就死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雷暴,莫凡收剑回鞘,并没有再多看他一眼,不论你生前多么的伟大,死了便就是死了,不必去看也不用去看。

“情况怎么样”莫凡返回到了院中,张书生向他问道。

“敌人确实攻入老渠了,我带你们离开。”

张书生摇摇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离开了老渠我们我们又能去哪呢?”

“我带你们从北崖走”

“不必了,自从出发,我就要料到了,可能有这一天。莫小兄弟,我有件事要拜托你。你能替我保管一样东西吗?”

“什么东西?”

“弹劾的文案。”

“这东西怎能交由我来保管,您放心,就算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会护送你安然到达京城的。”

“我不会武功,一路上我已经连累了梁兄。现在又累了老渠的民众。现在,我想直面这一切,我把这份弹劾的文案,交给你来保管。”

“不…”莫凡仍旧不肯接受。

“走”张书生怒喝到:“老渠的民众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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