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古芊芊推在身后榻上。后则一个箭步,欺身上去,两手使力,猛地钳了古芊芊粉颊,凑脸过去便在其唇上作个“吕”字。

古芊芊目前一黑,两手作拳,往八大王前胸后背好一通招呼。叵耐小郡主身娇肉贵,手难缚鸡,对上个粗皮厚肉的土匪头子,便若蜻蜓摇石柱,蚍蜉撼大树,着实不见丝毫效力。

“你个…你个……泼贱奴胎…无耻qín_shòu……老子便是作了泉下恶鬼,也得日日缠你……夜夜盯你,必得……必得令你永世不得安宁,绝无拔之日!”

八大王倒也顾不得哼笑,身子稍往上提,单目一寒,定定瞧着身下美人儿。只见其颊上通红,鼻头轻抖,膺前起伏无定,眶内静海生澜。

古芊芊初时似是提不起气,眼目圆睁,无所适从;现下好容易得了暇隙,立将口唇大敞,鼻息一重,作势便要哽咽。

八大王见状,终是冷笑,暗暗心道:女子便是女子,最惯使些个泪眼手段、啼哭招数。即便这满口粗辞、自言不知哭是何物的疯婆娘,事到临头,不也同那些寻常女子无甚两样?

思及此处,八大王倒似失了兴致,稍一失神,陡感身子朝侧一偏,眨眉之间,人已是被古芊芊推翻在边上。

古芊芊鼻头一皱,囔着嗓子,口唇一开,既不是呼救求饶,也并非啼哭吵闹,反是有样学样,喉头一缩,顷刻憋上来一口青痰,想也不想,恶狠狠直冲八大王头面上一喷,再将双腿一蜷一拱一蹬,顺势便将这七尺长的汉子一脚踹下榻去。

“你个插标带草都卖不出去的狗东西,烂脸瞎眼还没死透的下流胚!自行拾掇好你那身臭肉腌骨,再近前来,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八大王吊眼一挑,原感败兴之至,现下见状,反又添了乐子,身子大喇喇往地上一横,枕臂轻笑道:“尽你爷头,尽你娘头,尽你祖宗十九代的恶狗头!”骂罢,八大王眼目一阖,吃吃笑道:“你这含鸟魔星,方才不是还闷着嗓子欲要落泪么?怎得恁长功夫,却是不见半滴眼水?”

古芊芊两臂一抱,紧紧护住自己身子,俏眼一瞥,努唇便道:“你这鸟人莫不是痴呆?老子日前方才说过,从小到大,从不知哭是何事、泪是何物!”

“奇了,这倒真是奇了!”八大王抬掌抚了抚须,后则小心翼翼摊手熨了熨右眼上那凫皮眼罩,候上半刻,又再探指轻触面上烂疮,待将面容整理停当,这便一个鲤鱼打挺,猛不丁直立起身来。

古芊芊瞧见这般,心下面上,无一不紧,舌头打结,支支吾吾佯凶喝道:“天杀死相,莫再胡来!”

八大王单指往古芊芊处点个两回,指尖再往脓头上探了几探。少一使力,似是吃痛,龇牙咧嘴倒口凉气,腆颜笑道:“缓缓而图,性急不得。反正你这泼婆子已在老子掌上,爷爷惧你这不谙拳脚的弱女子翻出花来不成?”

话音未落,八大王已是扭身放脚,拔步出房。

“你等可知,昨晚八王似是于山腰密洞捱了一夜,美其名曰,闭关打坐,求悟神功。”

一言方落,一圈山匪无不啧啧,明里暗里,皆是念叨着八大王不谙风月情事,不懂怜香惜玉。

“昨儿个至今,可是已足一日。咱们八王真就生生挺了十多个时辰,再未碰过那母夜叉半根指头?”

一匪扼腕,摇眉不住,“可不是?虽说咱们八王心里自有盘算,之前日里夜里也多窝在密洞苦练功夫。然则这一回可是非比寻常——屋内娇娘独守空房,他个血性汉子反倒退避三舍。”匪人一顿,暗往四围送个眼色,“你们说,莫不是咱们八王…….有甚…暗疾?”

此言一出,诸匪哗然,倒是一旁军师眉目一正,朗声缓道:“你可小心着你那唇舌,仔细着你那性命!若为八王听得,你等焉有活路?”

这匪人一听,立时噤了声,思忖片刻,小心翼翼踱步行到军师跟前,打恭作揖不住。

“军师,您老多得八王信任,又似在八王肠子内走过千遭万遍。八王此回,到底何种心思,您老也跟我等说道说道,指条明路。”

军师见状,眉头一攒,广袖一收,眼目半开半阖,静默半晌,方才冷声言道:“旁的倒不敢说。只是,且不管房内那姑娘最终为不为八王染指,你等若欲趁此时机煽风点火,想给自己谋些个美色,掳多些个女子上山,怕是正得触了八王逆鳞,甚难成功。”

话音方落,军师长吁一声,转头便离了正堂。

花开两朵,话分两头。

这边一笑山庄内,楚锦端坐正位,眉头紧攒。

堂下所立,正是方才仆役口中通报的,延久王府差遣来的一名管事。此行前来,正是来寻楚锦帮衬,好将古芊芊自那八音山匪窝中救拔出来。

“郡主有难,事关重大。阁下实该先往府衙,同苏城官爷作个计较。”

管事闻听楚锦之言,面上讪讪,拱手施了个揖,后则目珠一转,往左右将五鹿浑等人扫个一遍,思忖再三,方才应道:“此一事,有隐难言。故而特意避过府衙,不欲将官军牵连其中。延久王府同一笑山庄,相隔虽不甚近,却也并非千里万里之远;即便未得时时走动,然则楚公子侠名,王府上下无有不知。多闻一笑公子神勇无匹、忠义无双,泽及枯骨、施及冥寞,实乃万人敬仰之侠客!故而,王爷特命小的暗中前来,诚乞楚公子施以援手,将郡主救脱苦海!”稍顿,管事再往左右送个眼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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