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日的牺牲,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他该死的介意这样的痕迹。

“二爷,你多心了。”白落羽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她知道男人在不安在意些什么,淡声开口解释道:“我早就知晓,不可能一一去回应对我有好感之人,该如何做我自是清楚,倘若昨晚我收下了他的刀,只会让他留着那些不可能的想法,今日这样的事情,还是一样会发生的,更加没有办法避免。”

“你明白就好。”闻言态度转缓了几分,墨凌天伸臂抱住了白落羽:“他心系于你,我虽然不喜欢他,但是他用性命换来你的安全,此番就算是我欠他的。”

白落羽忍不住柔和了嘴角,她知道要让一个这么骄傲的人说出这般的话实属不易,二爷如今是要替她揽下这亏欠了。

世事无常,昨夜他们还在看着这个少年舞刀,白落羽还赞许过少年的刀技,没有人想到之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羽在接住火雷箭飞扑过去的那一瞬间在想些什么,谁也不得而知,就连是白落羽也不清楚。

火药在瞬息之间摧毁了一切,不管是否有怨,所有的思绪情感都已消散。

空气之中弥漫着血肉与硝烟的味道,白落羽还坐在地上,眼睛看着地面忽然眯了眯,墨凌天在她的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除了地上的血肉模糊,他们还看到了另一样东西,是脚印。

那是并不太明显的脚印,在林子的深处,除了被火药摧毁的这片地上,远些还能看到,那些脚印不深不浅的,看起来整齐有序,一看便是在何人的指挥下从这里离开之时候所留下的。

“熊立安。”墨凌天慢慢说出三个字,无形中一股冷意凝结。

很明显的,这是腾蛇族来这里时的路,也是他们撤退的时候经过的路。

等到贺云澜带着几个族人回来的时候,白落羽、墨凌天还有司徒洛冥和唐屿皆已经不在了,败落的树木和草叶在地上,除了尸体,空无一人,寂静的冷风飘过,空气之中还弥漫着几分硝烟的味道。

——

数日之后,黎城,腾蛇族的所在之地。

夜深人静时分,圆月高照,晚风薄凉,所有人都已经睡了,有一间房里的烛火却还未熄灭。

“你说,为什么他会捎来这么一句话?是不是中原形势此番对他不利,他改变主意了?莫非是打算要放弃?”房间之内,发如熊狮的老者坐在一张宽阔的椅子上,棱角分明的脸上面色阴郁,略带几分嘲弄之意。

熊立安如今已经五十多了,但他看起来还是给人一种充满力量的感觉,一听他问出这句话,下面的人马上低了低头,恭敬地答道:“回大人,小人并不知晓,小人只负责传话,主子怎么说的,小人就怎么传,至于主子的意思,小人不敢妄加揣测。”

只见说话的那个人身材看起来十分矮小,容貌平平无奇的,是那种只要一放起人群之中就很难再找到的人,他身上穿的是西南境内的服侍,但是口音却是中原的,这样的人实则最适合用来传递消息,因为他们只擅长的事情,就是在人群之中隐藏自己的踪迹,免于过分的突出而被人所注意。

“砰!”熊立安手边的桌子被他用力的一拍,几乎要跳起来,震了几下之后,他的手搁在上面,手背上青筋暴突,冷声反问道:“不准找白落羽的麻烦?哼,莫非他以为老夫是他的手下?事事都要听命于他?”

双目如炬,熊立安的吼声在房间之内回响着,冷笑着注视底下的人:“我熊立安身在西南,还没有人敢这么命令我的,他不过是个不受重视的皇子,凭什么如此要求我?与他合作至今,老夫可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好处。”

底下那人的头垂得更低了,身子也尽量的往下缩,回答却是一点儿不见迟缓:“我们主子说了,倘若大人不这么做的话,将来有一日定是会后悔的,他也是为了你好,大家还是和和气气的好。”

“为了我好?”熊立安听了这话面容之上的怒火更盛,巨掌往桌上用力拍下,这次那桌子哗的裂开,散了一地:“当初老夫告诉他有蓝蝎这种毒,他分明已经找到了,也明明知道我要这个蓝蝎,他却一个人独吞,一声都不吭,这是为我好?”

窗外,有两个人屏息敛气,听着里面的对话,他们都没穿夜行衣,靠在窗下,一个人身穿青衣,浅淡的眸色内随着对话神思起伏,另一个面色如霜,面无表情的听着。

这两个人正是司徒洛冥和唐屿,白落羽在林子之中瞧见了腾蛇族退走的脚印,他们便暗中跟了过来,一路上就跟着熊立安到达了黎城,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腾蛇族的地盘。

从熊立安突然退走的行动上看,白落羽还是觉得不对劲,若是手中已经有了火雷箭了,再加上熊立安带过来的那些人,他没有理由在胜利在望之时又突然地离去。

追上了熊立安之后,他们发现他形色匆匆,似乎赶着回去,一路跟来,暗中潜入,因着白落羽的腿脚不便,墨凌天便带着她到城中的一处客栈内休息,司徒洛冥和唐屿偷偷地跟着熊立安前来打探消息。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熊立安这么赶着回来与中原的使者见面,既然让他们听到了这样的对话,真是这样看来的话,熊立安口中的皇子,究竟是谁呢?若是说要护着白落羽,可能是相识之人,那便只能等回到客栈之后再问问白落羽了。

司徒洛冥和唐屿听他说这里,互相交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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