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煦见过慧明大师。”

“你是来找疯和尚我的?”

他依旧坐在椅子上,只顾着桌上的酒和吃食,闻言随意地招呼一声,让客人坐在对面。

这位贵公子倒也不拘,姿态悠闲地坐了下来。

“要喝酒吗?”

疯和尚把酒坛递过去,见人摇摇头才想起来,这是自己喝过的,于是把那坛还没开封的推了过去。

元煦身后站着的护卫连忙出声,“殿下不宜饮酒。”

看了两眼对面的年轻人,疯和尚也不勉强,还道:“的确不宜。”真是可惜,这样美味的东西竟然不能畅饮,然后又自顾自地喝起来。

元煦则是坐了一会后,向护卫之一展风示意一下,对方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交到他手上。

“本王是当今圣上第七子宸王,这是护国寺住持慧空大师让本王帮忙给大师带的信件。”

疯和尚闻言,这才停了下来,随便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两下,然后伸手接过信件,上面的确是慧空大师的笔迹,写着慧明师弟亲启。

师兄弟二人已多年未见,师兄倒是消息灵通,知道他在这里。

信中究竟写了什么内容,外人不得而知,只见疯和尚很快就看完了,看信过程中又抽空望了两眼元煦,却是什么都没说,看完后径自将信纸用内力化成了粉末。

这等深厚的内力,惊得当中武功最高的展英,也就是出去和郦怀雪说话的中年男子都一愣一愣的。

疯和尚把酒坛子里的酒喝完,又对元煦道:“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虽不知他要干什么,但既是慧空大师的师弟,那自然也不会伤害自己,元煦便依言把手伸了出去。

反倒是展风和展云动了动,不过被展英摇头示意,拦了下来。

疯和尚把手搭上元煦的脉搏,片刻后收了回去,还是什么话都没说,站起身来进了另一间屋子,一会后拿着一个小瓷瓶出来了。

“你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没什么特效药,只能慢慢养,平时要忌口,相信我师兄都跟你说过,不过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得清心寡欲……。”

忽然他又话风一转,不正经起来,嘻笑一声,“当然,娶妻还是可以的。”

言下之意便是,别想着坐拥美女三千。

元煦听闻这话,却是有了一点点不好意思,脸上泛起一丝微红,只好轻咳了声作为掩饰。

只听疯和尚又道,“你身子长年虚弱,刚开始服用我给你的药可能会有些不适,头晕眼花,四肢无力什么的都会有,属于正常现象。”

“这瓶药一天一颗,直到吃完为止,之后的再看吧,疯和尚有一个请求,别把这事告诉任何人,我怕麻烦。”

他虽然会医术,却不想被人当成个大夫,整天被人烦着看诊治病,哪还有时间喝酒闲逛。

“元煦定当守口如瓶。”

“行了,疯和尚我还有事,你们要走要留自便,我就不奉陪了。”

话落,只见疯和尚往门口走了几步,脚一点地身影便消失在了门外。

展云当即一声毫不吝啬的夸赞,“好功夫!”

展英:“这么好的轻功,我也是生平仅见。”

展风:“这位慧明大师的功夫是很厉害,只是他的医术……”

话没继续往下说,可他要说的事众人都能想到。

如果这话让疯和尚听见了,他肯定要生气,还没人敢质疑他的医术呢!

不过,他鲜少给人看病,人家不知道的不相信也不足为奇。

展风等人一直在京城,给皇族当差,自然不知道这位久不在京城的慧明大师本事如何,如果不是慧空大师知道殿下要来丹阳城,拜托他们帮忙送信,还不知道大师还有这么一个师弟呢。

疯和尚向来我行我素,更不在乎名利,不然也不会在外面逍遥快活了这么多年,要是乖乖待在护国寺,今日的名声早就天下闻名了。

展风:“既是慧空大师让我们来找他,应该信得过吧。”

展云:“这么说来,慧空大师让殿下帮忙带的信,便是请他给殿下医治?”

展风:“有可能。”

展英却是有不同看法,“未必,如果慧空大师知道他的师弟能帮到殿下,应该早就请他帮忙了,断不会等到今日。”

“展英说得有理,大师信中所写应当是别的内容。”

元煦猜想,虽然慧空大师没有直接请求慧明大师,想来也是因为信中所说,所以对方才会出手相助,因为他看信的时候看了自己两眼。

无论是为了什么,就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他也值得一试,只求这药真的能让他的身体有所好转。

展风却又道,“这种人一般都脾气古怪,说不定直接开口他还不肯呢,话本子里不都常有吗,有缘人才能有这种机缘,刚才那疯和尚一定是觉得和殿下有缘,所以才会出手相助。”

说起有缘,众人便又想起了刚才那一行人。

为首的那位姑娘和疯和尚才是真真有缘呢。

两人年纪相差那么多,却能与朋友相称,也不知道那位姑娘是什么身份。

元煦却觉得,那两人应该是酒友才对,没听见她说,下次再来找和尚喝酒么,想到这心中忽然有种隐隐的羡慕。

不是羡慕她能跟别人喝酒,而是这种生活,恣意潇洒的状态,让他羡慕。

京城的里女子,大多都养在深闺,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她那样自由进出,还能跟别人一起喝酒的姑娘,元煦还真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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