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处心积虑地,只想杀掉青岚,只会以为这姑娘贪慕富贵,一定会守着慕昱清,生怕他娶了别人,根本不会想到她说走就走,竟然头也不回。

他暗中做了些准备,却没有想到,这姑娘根本没照着他设想的方向去走。

在柳老御医进宫之前,柳家的异动已经被人呈报到了凤启帝面前:“这两人一早出了门?可知道他们去了哪?”

“回陛下,他们是去了南城墙。”

“去南城墙?他们要干什么?”

那人犹豫了一会儿,见凤启帝眼中有了几分不耐之色,方道:“他们去翻了墙。”

“翻墙?”凤启帝大为意外:“他们翻墙干什么?难道是那老头又要出什么怪招了?”

连凤启帝也没想到,柳老御医给了他们一个天大的“惊喜”。

他立刻又恼怒:“你们是怎么在干活?发现他们翻城墙就不知道现身阻止吗?”

凤启帝没想过青岚要走,能当面那样置问他的人,她的胆量是不必置疑的,连凤启帝也想不出这姑娘必须得走的理由。

跪着的人为难:“青大小姐十分警惕,只要属下们稍有靠近,便会发现。”

他说的的确是实情,皇家暗卫在某些方面比郑王府的黑卫还差上一层,青岚连黑卫都能发现,何谈于这些人?

只是她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肯定会有人监视,她也不想为难这些听命行事的前同事,几次暗中交锋之后,将那些人驱逐到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临界点,便不再管他们。

现在事发之后,黑衣人才深深地觉得:他当时应该再坚持一下的,也不至于等他赶到事发地点,那两人的城墙已经翻到了一半!

他这时要怎么办?难道出声惊扰吗?

那姑娘背上背的可还有一个当朝国丈!

就是黑衣人不怕死,也要顾虑一下凤启帝的心情,而且皇帝给他的命令只是监视,可没有叫他杀人!

事情脱离了掌控,凤启帝控制不住地愤怒起来:“滚下去,到暴房领三十杖。”

只是打三十丈,黑衣人松了口气,磕了个头退下。

凤启帝坐在御案后面苦思:“半夜里翻城墙,他们这是要做什么?谋反吗?”

此言一出,连他自己也要失笑:有谁谋反是要翻城墙而不是翻宫墙的?

幸好解惑的人马上就来了:“陛下,柳国丈同张笈张将军到了。”

凤启帝早从黑衣人口中得知柳老御医跟张笈在城头上的那场官司:“宣。”

即使犯了这样的大错,柳老御医也没有人敢真的拉扯他,他还是背着那个小药箱,像个道骨仙风的老神仙,起身就要下跪:“臣柳进元,臣张笈见过圣上。”

凤启帝面对这个老岳父,态度还是和蔼的:“岳父大人请起,吴春给岳父大人搬个座位来。”

他故作不知:“岳丈,张将军,你们二位怎么凑到了一起来进宫了?”

柳老御医闭目养神,故意当作没听到的样子。

凤启帝面上看不出表情,张笈心里叹息:知道这事得由自己来挑出这个头了。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刚刚开口说了一句话:“陛下——”

忽听殿外有人喧哗,吴春惊慌的声音传来:“二殿下,二殿下,你不能进去!”

慕昱清在外怒吼:“滚开!谁再拦着我的路我杀谁!”

凤启帝面上露出惊色:“老二怎么在外面?朕不是让他在家中思过吗?”

柳老御医先前还老神在在的,听得慕昱清在外,一下就跳了起来:“完了完了,那小子一定是听到消息赶来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奔出了殿外。

殿里立时恢复了安静,张笈偷偷地抬头去看凤启帝,凤启帝的神色阴沉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殿外柳老御医一出门,便看见慕昱清一手提着剑,目眦欲裂:“让开!让开!”竟是一副举剑要杀人的样子。

柳老御医一看,这还了得:他这不省心的外孙竟然提着剑上了皇帝的殿阁,这是要干什么?传出去还能有好听的吗?说他是要弑君只怕都会有人信吧?

他怒喝一声:“清儿,你给我站住!”

慕昱清布满血色的红色眼睛一定,动作顿了一下,吴春瞅准机会发一声喊,两边涌上无数的甲士,趁机把慕昱清的剑夺下,将他死死地压在了身下!

慕昱清连连怒吼,将那些甲士们想要甩脱下来,柳老御医看见情况不妙,急忙掏出药箱中的银针,朝他几处穴位狠狠扎下!

慕昱清手脚软了下来,眼皮一垂,彻底晕了过去。

柳老御医抹了一头的冷汗,疲惫地挥挥手:“好了,把他抬下去吧,熬一碗安神汤,这孩子也不知道平时在怎么练功,居然差点走火入魔了。”

他心里哀叹:女儿生了个不省心的儿子,自己反而早早去了,留下他一个老父亲整天操碎了心,也不知这一次,那个阴阳怪气的女婿会怎么想。

柳老御医刚刚在心中腹诽,便听身后有人阴沉地开口了:“是吗?一走火入魔哪也水去,就只想到要上金殿来杀他父亲,看来,老二心里恨朕恨得很哪!”

柳老御医心里“咯噔”一声:坏了!皇帝女婿的疑心病犯了。

天子一怒,血流千里。

大殿内外所有人齐齐跪下,听到这样的话,每个人都胆战心惊不已,明明这里跪了上百人,却是鸦雀无声。

柳老御医心中狂跳,嘴上却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逼的他他怎么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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