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罪臣景天宇于二月之前发现瘟疫横行利炬山,罪臣曾亲自到沈王府中禀报沈王殿下,殿下却叫臣封锁消息,并且将灾民全部私下处理,因沈王殿下奉命处理燕洵灾情,因其间贪污赈灾粮款而导致灾情难以控制,正忙得焦头烂额,因此不想再多生事端,便命罪臣压下此事。皇上突要来利炬山中秋涉猎,沈王便令臣从其他山林间抓捕野兔野鸡放于本就死气沉沉的利炬山之中,为保沈王殿下今日涉猎拔得头筹,还特抓捕一头公鹿早做准备。罪臣直属沈王规管之下,所作所为,都是奉命行事,做此丧尽天良之事罪臣也猜到有一天会被揭发治罪,沈王殿下曾答应罪臣,一旦事发只要罪臣独揽大罪,便可保罪臣全家安康。”

景天宇这长长的一段话说下来,不卑不亢,倒是有一种忠义之士的气魄,可惜做的全是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就算你再傲骨嶙峋也不配被世人称赞。

皇帝此刻已经是面无表情,眼神中满满的失望,他手中捏着那枚玉佩,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恨不得将过手之物全部捏碎才能解他心头之恨“贵妃张口闭口都是沈王冤枉,总想着沈王一身正名不受玷污,可你看看你这儿子,你说是你皇儿的名声重要还是百姓的命重要?你皇儿的命是命!这万民的孩子就不是命了么!”

“视人命如草芥,冒功领赏,怕是你母子俩早早就串通好想讨这赏叫朕赐婚,若不是事发东窗,朕还不是亲手将李相的女儿送入狼窝!骗朕!欺朕!不要紧,朕能忍,但是至万民于不顾,朕容的下,这万朝律法,容不下!”

皇帝几乎就要坐不稳,全身向前倾恨不得立刻站起来下殿去给这不忠不孝的儿子一脚,但是此时满朝文武大臣,女眷,还有山野村民都在,他不能失了天家的威严,于是只能狠狠地敲桌子,木钊冲冠眦裂一双龙目瞪得硕大眼珠子都要气的爆出来,就连那紧握玉佩的手也气的频频发抖。

今日皇帝这雷霆之怒怕是无人能解,木昧知道木眈已经是在劫难逃,而从今往后这万朝朝堂之上将会是自己一人独大。

做皇帝,喜怒哀乐都要学会隐藏,莫要让他人看清自己,木钊深深吸了几口气,将心头的怒火强压下去,还有心中那一丝丝的不舍的父子之情,也一并藏了起来。

贵妃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五体投地趴在地上哭泣,她知道木已成舟今日被人算计,沈王是保不住了。

相比较贵妃的看破,沈王却还在挣扎,他冲上去拽着景天宇的衣领恨不得将眼前之人活活掐死,他咬牙切齿瞪着景天宇“你为何要陷害本王!小人!你胡说!本王和曾与你这般交代!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当朝办公,为民为国!儿臣恪尽职守!儿臣冤枉!”

这木眈还真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当村民跪在皇帝面前的时候他冷笑着无动于衷,当景天宇被压上来他也是不卑不亢,终于等人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讲清楚以后,这沈王殿下才开始着急的为自己辩解,只可惜尘埃落定,已经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木昧一言一语引导景天宇的时候他没有及时察觉进行反击,因为他胸有成竹以为所有事情都大局在握。正是这份狂妄自大让他如今了连反手的机会都没有,他木眈习惯了高高在上事事压木昧一头,到不成想今日居然疏忽输在了他手里。

坐在席位上的皎月公主终于坐不住了,先前她一直被身边的侍女拉扯着,否则早就冲了上来,她的母妃,皇兄全都跪在地上前途未明,她怎么独善其身?

察觉到席位上有躁动,贵妃悄悄回头看了一眼皎月公主,那丫头急的火急火燎好在有懂事的宫人在一旁摁着她才没有冲上来,贵妃朝着公主身边的宫人比了一个眼神,示意她们千万看好公主不要让皎月趟入这潭浑水。

那宫人会意,手起手落一掌拍在皎月的脖子上,跃跃欲试的皎月脖颈处被用力一击直接晕了过去,好在当下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宫人将皎月公主放回座位上,用手扶着皎月假装她还老老实实的坐在座位上。

见到皎月不再激动,贵妃也算是放下了心,她这个做娘的没用已经害了一个孩子,不能再让第二个也入了这生死路上。

“三皇子沈王木眈,目无王法,贪赃赈灾粮款,恶意隐藏瘟疫灾情,营私结党,徇私舞弊,冒功领赏,罪不可赦,剥其王位,关入宗人府,以儆效尤。”皇帝没有给木眈解释的机会,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他曾经最宠爱木眈,知道他名声不好嚣张跋扈,但是他办事却从来没有大的过错,所以也就一再包容容忍,可没想到反倒是他的退步酿成木眈今日大错。

木眈的心凉了,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他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沈王居然就这样倒台,他在地上爬着,想要靠近那高台之上的人,但是他却始终触及不到,他从未想过他和父皇之间的距离居然如此遥远。

他在父皇的眼里看到了失望,厌恶。他不敢相信一个人变脸怎么会如此之快,方才他还为自己猎鹿而感到自豪一脸的欣喜,转念就换了个人一样,自古都说帝王无情看来时真的。

“带下去。”木钊别过头去,甚至不愿意再多看木眈一眼,门外的侍卫上前来将地上匍匐的木眈直接拽走,木眈挣扎着大喊“放手!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碰本王!父皇!儿臣冤枉!你不能对儿臣如此无情!”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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