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真长老无声离开,去了浮玉长老的浮玉殿。

药堂中。

浮玉正碾磨着药草,感觉身后来了人,回头一看,取笑道:“稀客呀,唯真长老来我这里是想要什么药?是又打伤了那个弟子?还是替谁来取药的?”

唯真不言,只是沉默着坐在一旁,心中还在想着白悠悠的那张脸。

像谁呢?

浮玉问完后不见回答,放下手中的草药,拿起帕子擦擦手中的粉末,坐在唯真长老的旁边,拿起茶杯,猜测道:“怎么不说话?唯真你该不会是为自己那药吧。”

唯真靠在椅子上,揉揉太阳穴,问道:“这世上有没有两个不相干的人长得很像的案例?”

浮玉好笑的问道:“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我只是觉得尊上的小徒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按照尊上的措辞,我不应该遇见过才对,而且那张脸我也只是隐约记得,却又想不起那人到底是谁。”

唯真说的有些苦恼。

“噗,我说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吧,尊上收的弟子自然是光明磊落一类,天下之人相似之处多不胜数,长得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浮玉叹了口气,站起身,又去碾磨草药,道:“过两日我要下山一趟,准备的药材有点多,你呀,就别拿这些无所谓的小事来烦我了,需要什么药,就找我门下弟子那就是了。”

唯真点点头,也觉得自己像是多心了,可是每每想到温言小徒弟的那张脸总会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了一眼。

又想起刚刚那两人相依的那一幕,眉头越加紧锁,门中弟子爱恋之事,他们这些长老师父从不多管,也就随他们自己心意,可是那两人是师徒呀。

“咳咳。”唯真斟酌再三,问出口,道:“那个,漓裳宫主最近怎么不见她来找尊上了?”

浮玉道:“安城一事不是遇见过吗?漓裳虽然纠缠尊上,但也职务在身,自是不能随心所欲,想干嘛就干嘛,不过也好,我们也落得个清静。”

以往漓裳来羽仙山总会纠缠温言,而温言不耐烦,他就把自己关在化羽殿,谁也不见,他不出来,谁也进不去。

漓裳总会在化羽殿门口大闹几日,为了顾及两派颜面,花月白,他们的尊主,也总会命他们三个长老好生安抚,漓裳虽通情达理,但也是名女子,无理取闹起来,又岂是他们三个大男人能招架住的?

浮玉忽然回头,挑眉道:“你突然问这个作何?好日子过腻了?”

唯真长老摇摇头,最终还是说出了口:“你不觉得尊上待那个晚悠根本不似师父对徒弟吗?”

浮玉错愕,手中的草药差点掉地上,柔柔一笑,道:“不是师父对徒弟?那像什么?尊上不动凡心,这件事情你我是知道的,没什么可担忧的。”

“那如果动了呢?”

唯真话音一落,门外就响起了一个让人欠揍的声音:“哎哟,大哥,你们动了什么?”

一个身穿灰色长老服的英俊男子跑进来。

“......”浮玉皱眉,眼中冒着怒火:“玄玉,你又进我房间偷吃驻颜丹?”

玄玉用和浮玉那五成相似的脸,无辜道:“大哥,你有机遇三十岁入化神,可保青春永驻,你弟弟我就不一样了,机遇不如你,天赋不如你,年过百岁才化神,一副老头儿样,吃你颗驻颜丹怎么了?让我开心两天不行吗?”

浮玉审视着玄玉,最后瞪了眼,也算了事,驻颜丹可恢复二十五岁时的面貌,时间也不过只有三天而已。

原本他练这种丹药是为了那些年纪轻轻脸部受伤的弟子,可是后来一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天意残缺,不好打破,就将这丹药收起来了。

只是不知道这玄玉从哪里听来了风声,每过几天就会打一次这驻颜丹的主意。

“唉?唯真,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我大哥这里做什么?还有你刚刚讲什么动了什么?”

玄玉的脸虽然有五成和浮玉相似,可令五分却比浮玉惊艳一些,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翩翩少年郎的模样。

唯真看了眼浮玉,才说道:“我怀疑尊上对他那个小徒弟动了凡心。”

玄玉一顿,当即就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噗哈哈哈哈,唯真老头儿,你可真会开玩笑,不过,你还不如跟我说母猪会爬树,尊主会跳舞来的好笑,哈哈哈哈。”

唯真被玄玉气的胡子都快立起来了,他知道,这件事情说出来很不可信,但是也不至于笑成这样吧。

没好气道:“方才亲眼所见,我从未见过尊上那般柔情过。”

“切,人家朝夕相处,别说师徒情了,父女情都能培养出来,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纯粹羡慕嫉妒,昔日自己被师父天天打骂教训,如今就见不得别人对自己徒弟好了?”

玄玉一屁股坐在药桌上,拿起药草玩弄,语气中全是对唯真的嘲笑。

年轻时,他天赋不好,如果说是倒数第一,那唯真就绝对是倒数第二了,他们两个基本是天天被他们的师父教训。

浮玉听了唯真这话,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温言找自己那药的情景,他不过无意间提到了晚悠和别的弟子在溪边戏水,温言当时好像气场瞬间就变了。

拿着药,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仿佛还带着隐隐怒火。

这是一个师父该对徒弟应有的感情吗?

如果是他,他就不会,弟子与谁嬉戏玩耍,那是弟子的事,就算把弟子当女儿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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