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殿中。

朝南在药房里研磨着药草,却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以往都是风眠陪着他采药,制药,炼丹,和师父出去义诊,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她独自和师父出去,却再也回不来了。

外面都传疯了。

说是白悠悠杀了风眠,昔日风眠年幼时,不过说了几句不恰当的话,白悠悠就可以把一个小女孩直接扔进南海中,这么狠心,如今又怎么不会杀害风眠呢?

而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活波可爱的人居然就是往日魔女白悠悠,依他对晚悠的映像,白悠悠怎么都不会是那种随意杀人的魔女。

可是......

从小陪着他一起长大的刁蛮小女孩,就这么惨死在了无名之下。

虽然温言尊上一直为白悠悠开脱,甚至将白悠悠关在化羽殿中,不许任何人附近行动,但是师父说的很明确了,他们亲眼目睹,无名从风眠心口处落下。

皱着眉,心中也有些不甘,风眠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呀。

虽然嘴毒心硬,可也没有故意想要害人的想法。

“大哥!大哥!不好了!”玄玉急匆匆的跑进药房,却不见浮玉的踪影。

朝南被玄玉从走神中唤起,连忙给玄玉行了一个礼:“玄玉长老。”

玄玉道:“哎?你师父去哪了?我都把浮玉殿找遍了也不见他踪影。”

朝南指了指后面药圃,道:“师父最近总是在药圃里呆着,也不准我们靠近,所以还请玄玉长老亲自去找吧。”

玄玉点点头,就准备去后院的药圃,路过朝南身边,忽然瞄到了桌子上朝南研磨的“药草”,道:“你这药草都没有晒干,你没看见吗?你也不怕你师父发现后严惩你。”

浮玉虽和善,可是却见不得别人糟践药草,记得起初就因为他踩了一株药草,就被浮玉拿着银针追了好几天呢。

害得他躲到羽仙殿,被时疯时凶的花月白欺负了许久。

朝南在玄玉的提醒下才发现药碗里尽是药汁烂叶,也才慌了神,连忙将水和叶分开。

道:“多谢玄玉长老提醒,下次会注意的。”

玄玉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走了两步又退回来,看着心不在焉的朝南,道:“你是在想你师妹的事?”

朝南低着头,手上的动作慢下来了,道:“玄玉长老说的没错,弟子就是在想这件事情,明明众位亲眼所见,可为何尊上还要一再袒护白悠悠?那是个魔女呀!为何不相信是她杀了师妹?”

玄玉回忆了当时的景象,慢悠悠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心中也是漠然,他相信白悠悠?其实是的,他总感觉这其中有猫腻。

白悠悠不可能傻到当着所有人的面杀掉风眠,依他对白悠悠的认知,肯定是风眠先招惹了白悠悠,白悠悠便要吓唬风眠。

可是风眠所致命的伤确实是无名所造。

便看向朝南,道:“你也和白悠......昔日的晚悠接触过,你认为当时的情况会是怎么样的?”

朝南犹豫了一下,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养虎为患必凶险,魔狡猾,伪装之术更是精湛,其实弟子现在也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信。”

玄玉点点头,道:“你所想也是我们几位长老所想,对魔道,宁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可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朝南皱眉,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长老的意思是......”

“哎!这可不是我们的意思,这是尊主和尊主的师兄的意思......哎呀!尽和你说话了,都快忘记了我是来找大哥的!”

想起此行前来的目的,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连忙朝后院药圃跑去:“大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朝南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看着玄玉衣服老态龙钟的样子,跑的这么有活力,丝毫不逊于年轻人时,他的心是颤着的。

生怕脚下一滑,摔了玄玉那一身的老骨头。

“尊主的师兄?青莲祖师不就只有尊主一个嫡传弟子吗?”

朝南想了想,却越发的迷糊。

......

“大哥,你怎么躲在这里?我给你讲,那个戚宴来我们羽仙山了。”

玄玉一进后院就发现了浮玉坐在泥地里,手上拿着水瓢,呆呆的,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一样。

便踮起脚尖,悄悄头走到了浮玉身后,探头看浮玉究竟在干什么。

只是看了之后,玄玉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浮玉:你看着这株干了吧唧的小破花做什么?还看的这么入迷,我叫你你都没听到。

干脆就蹲在浮玉身边,冲着浮玉耳边一大喊:“大哥!出事啦!”

“......”浮玉淡淡的转头道:“出什么事了?”

“???”玄玉见浮玉没有被吓到,还这么淡定,又些生气:“原来你知道我来了呀,我还以为你看着朵破花看入了迷呢。”

浮玉嘴角上扬,道:“你最好有事,否则别怪我不顾及兄弟情面了。”

“嘿嘿,大,大哥你别生气,我有事,我真的有事找你。”见浮玉笑的这么和善,玄玉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道:“戚宴来我们羽仙山了。”

浮玉将视线又挪回那朵小花的身上,道:“他是圣灵尊者的徒弟,来便是自己人,他若是入住羽仙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是什么大事?你如果再乱嚎叫,小心我银针不长眼。”

青莲祖师和圣灵尊者本就是师出同门,虽然戚宴在外面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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