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李氏锦女,嫁入铭王府三年,共犯罪状七条。”
“其一,虐待丈夫;其二,颠倒是非黑白;其三,谋害皇室……”
那梁大人毫不理人,直接就判了锦灵七宗罪。
我没有虐待他,也没有颠倒是非,更没有杀他!我是冤枉的!
锦灵一听那晴天霹雳般的三宗大罪,满心的委屈和愤懑,一把挣脱了身上早就松垮了的绳索,直接冲到案台上就要往那梁大人脸上去抓。
却被那衙役头儿按在了桌案上动弹不得。
“你好大的胆子,连梁大人你也敢冒犯!”
锦灵力气本来就大,几下就将那衙役头儿给摁下了。
幸亏她早就使了点小法术挣脱了绳索,又吐出了那麻舌头的鬼东西。
锦灵一脚踩在人背上,大着麻木的舌头怒道:“本妃在此告诉你们,昨日你们能抓得了我,那是本妃仁慈。”
在场的人一阵惊讶,个个惊讶于铭王妃的暴力之举。就连那堂上的梁大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吓得差点没钻到案桌下去。
“可你们这群畜生不如的东西,捆本妃一整夜还往本妃嘴里塞麻药,想让我在公堂之上有嘴不能说,就默认了你们定的罪吗?”
趁着间隙,那钱管家立刻指认。
“大人,您可看到了,王妃天生怪力,嫁进王府之后对我们王爷不是打就是骂,就她这力气,是个人哪能扛得住啊!更何况还是金枝玉叶的王爷……”
外围百姓一阵骚动。
“钱老头,你闭嘴!当初要不是你的馊主意,我锦灵哪能受这苦?”
“你……你如何能说得话了?”那梁大人慌慌张张地指着锦灵。
“哼,就你们这点鸡毛狗皮的小伎俩能奈何的了我?”
大厅内外安静了好一会儿,却听得那围观的百姓站出来辩解。
“那日铭王爷亲自为王妃正名,如今这些罪证根本就子虚乌有啊,这可能完全就是污蔑啊。”
“就是就是……”
人群附和,锦灵心头感激,李浅溪那日的正名原来如此值得。
那梁大人怕也有几分惧怕,哆哆嗦嗦安抚了几句老百姓,吩咐那衙役头儿。
“你再去王府一趟,请王爷来府上一趟,帮助审案。”
“另外,钱富贵,你暂且先回去。判案要证据,你且回去考虑清楚,此案明日再审。”
“梁大人!”老管家目光灼灼,突然“砰”地一声跪在地上。
“梁大人,小人请求梁大人明日在泰安集市门口公开审案!”
“这……”梁大人犹豫,看向锦灵,谄媚道,“那王妃,依您看呢?”
“公开审就公开审,本妃行的正坐得端,难道还怕了你不成?”锦灵器宇轩昂,毫不示弱。
“那好,来人啊!快去给王妃准备好房间。”
梁大人急忙应承。
锦灵心想,这梁大人大年初一那日可是并不把王府放在眼里的,如今恐怕也只是惧怕锦灵的力气大,制不住而已。
可是,李浅溪,我都在这破地方一天一夜了,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铭王府。
浅溪这一整天都昏昏沉沉,总能听到有人在哭哭啼啼,却又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往日整天都在身边的锦灵,今日却怎么也感受不到她。
难道出事了吗?
浅溪迷迷糊糊中,着急起来。
“王爷,您倒是快醒来啊,我家小姐还等着您去救她呢……”
不是睡了多久,醒来时,浅溪就只听得小梅这么一句话。
“你说什么?锦灵怎么了?”
浅溪脸色依旧苍白,嘴唇干裂,神态着急,几乎掀开被子下了床。
小梅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边,听得浅溪差点气急攻心。
“是我害了她!”
夜已深,浅溪派了人去府衙;但是从之前那知府大人的态度看来,接出锦灵是不可能的了。
自己毕竟是一个被贬的皇子,早早封了王爷又如何,没权没势,现在就连一个地方狗官都能仗势欺人,连自己的王妃都保护不了!
入夜寒气重,梁知府将那盛气凌人的王妃安置在客房,好生礼待。
一股浓烟悄然侵入房间,锦灵猛地一睁眼,而后又昏睡过去了。